來人甚至招呼都沒打,直接出手就是一張符紙。
費迎仙感應到那符上有極強木靈之氣,根本來不及思考就直接調動木靈去擋,不過,他雖然千萬功德值在手,卻還沒給靈根升級,他的木靈之氣還很弱小,根本擋不下符紙這一擊,那麼後果如何,幾乎沒有懸念。
能判斷出這一點的人不隻費迎仙,卓伏作為費迎仙的好友,自然也明白他現在的尴尬處境,所以他比費迎仙出手快,一張火繩織成的網直接擋在了費迎仙面前,那張符紙就在費迎仙面前被火網上的金色火焰直接燒了。
卓伏的修為在比武考試後又升了一星,已經達到五星。
而他的火網能輕易燒掉符紙,說明符紙上附着的木靈之氣也就最多五星。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是一個剛達到五星的木靈修,也就是說他才剛剛開始接觸木靈系的攻擊術不久。但木靈系的攻擊手們能修習符咒的人也是極少數。因為修習符咒需要修士能與咒文締結契約,這種能力是先天的,後天無法修習,是比禦靈師還要稀有的存在。
大概就是因此,這個高大的壯漢還會被梁家邀請來吧,否則以他的修為等級和毛糙的心性,其實并不夠格與在場的這些才俊們比肩。
符咒被攔下,那人雖然不服,也沒敢再冒進。他就算再傻也看得出眼前這幫人的水平可不在他下。但他也要面子,明明自己慫了,臨走還不忘放句狠話:“一會兒擂台,你們給我等着。”
卓伏那脾氣哪會慣着他,當即要追,被杜白一把拉住,勸道:“算了,一會兒打擂台真遇到他再狠狠教訓。”
“也行。”
卓伏沒有堅持。
費迎仙卻歎了口氣,小聲跟幾人商量:“我一會兒就不參加擂台了,你們上吧。”
“啊?這怎麼行?”卓伏被他這話吓一跳。
費迎仙說:“我還沒升星,這兒的人都很厲害,我打不過。”
卓伏一想也對,費迎仙雖然名聲在外,可他說到底他現在依然是一個連一星都沒有的初學者。隻不過他這個初學者跟别人不同之處在于,他入學三天就在月考中拿到了前三名;入學不到一周就在下界任務中破解了超S級的陣法,不但收服了十二地支獸,還拿到了仙界五百年才出一塊的金手牌,名震仙都;就在仙人們都以為他會到此為止後,這家夥竟然又在一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考試中随随便便就刷到了千萬級的功德值,再次名震仙都……
總之就是,這家夥這個初學者不能以普通仙人一概而論。
費迎仙這家夥的修仙機緣與普通仙人不是非常不同,而是非常非常不同。
卓伏走在費迎仙身後,看着這家夥心事重重的後腦勺,一時也無語極了。
不過,好在自己和這家夥是朋友,如果是敵人的話——
卓伏狠狠打了寒顫!
他不敢想!因為與費迎仙為敵這種假設,他還沒開始想腦袋就已經感受到了無比炸裂的疼痛……
卓伏的心裡戲,沒人知道,但梁家要選拔關門弟子,為顯公平,确實準備了擂台比武。此刻,所有人已就坐,梁姚正準備上擂台宣布打擂規則,整個宴會廳内突然響起一陣喧嘩。
宴會廳門口,一名身材高大穿着黑色法袍的男子正邁步進來,他手裡托着一枚熒光四射的圓形‘珠子’,仙氣不斷自他的掌心四散,引得在場衆人全都不約而同向他看去。
“那珠子是——”有人激動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眼放光的盯着黑袍人手裡的圓形‘珠子’,脫口道:“是聖靈内核嗎?!”
‘什麼?!又聖靈内核?!’無數人從座位上站起,湧上前去。
場面立刻混亂。
梁姚連忙也趕過去,她擠開人群,臉上依舊笑着,但卻在看清那‘珠子’時眼中露出了極其驚訝的神采。
“廉族長,你這是做什麼?”梁姚指着廉族長手裡的珠子問。
此時,費迎仙遠遠看着門口這一幕,眉頭直接擰成了個疙瘩。廉貪,他來參加這個宴會費迎仙不奇怪,畢竟廉破說了廉家一直想要巴結梁家,有這種機會他往前湊很正常,可問題是,他手裡拿的那是什麼?那顆珠子上的仙氣為什麼會令費迎仙渾身輕微顫抖——
那東西——
“你在哪兒?!”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來自陸季。
禦靈印連接着費迎仙和陸季,他們可以随時通過禦靈印溝通。
“在梁家宴會廳。”費迎仙通過禦靈印說着。
“是嗎?你快看看那四周有什麼異常?我感覺到了我兒子的氣息。”陸季顯得非常激動:“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還能有什麼異常——
費迎仙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那個散發着白光的珠子上,難道說那珠子是——
他有些不敢置信,連忙将那顆珠子的形狀顔色等特征描述了一遍,陸季聽完後,直接熱淚盈眶了,他泣不成聲地嗚嗚,大喊‘找到了,太好了!’
費迎仙:!
他心裡咯噔一聲,直覺告訴他廉貪是故意的,他故意拿出這枚鳥蛋,就是為了引‘鳥’上鈎。難道說,是自己昨天在學院比武暴露了陸季的存在,引起了什麼人的注意?
等等!
鳥蛋在廉貪手裡,難道那背後的受益人就是他嗎?還是說,他隻是參與者,或者鳥蛋會在他手裡隻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