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涵思考了一下,夜時還從來沒有問他要過什麼。
“可以,給你留一個花苞,不過你得照顧好,我隻留一點法力給它,能不能活看你。”餘宇涵揮手,圍繞的藤消失,化做一個未開的花苞。
“謝謝仙師!!”夜時小跑起來,從儲物袋裡拿出發放的淨瓶,小心栽種起來,放在屋檐下。
餘宇涵杵着下巴,看着搖晃的花苞。低下頭看起了話本。
修仙的書他看不進去,話本是從角落裡找到的,還是好幾年前的,可能是原主從哪裡沒收的。
夜時放下瓶身,蹲在屋檐柱子後,小心偷看仙師。
這是他日常喜歡的事之一。
練劍,吐納,澆花都是他喜歡的。
垂落的發絲被他的主人夾在耳後,餘宇涵長相并不是典型的正派,反而有些清秀,但五官卻是深邃的。
可能在别人哪裡會違和,但在他這裡融合的正正好。
微薄的嘴唇,它的主人緊張喜歡抿嘴,輕皺着的眉頭。
餘宇涵尤其喜歡疑惑的時候都皺眉,仿佛他最多能表達這個情緒。
其實是實話,他要是和上輩子一樣突然大喊大叫,跳起來。
大概他就沒有明天了。
這樣的習慣性動作,就容易顯得他多幾分愁容,加上一點脆弱。
雖然他隻是在看話本。
他擡手想倒茶,夜時立馬小跑過去,拿起亭子下溫着的蜜茶。
餘宇涵欣慰的點了點頭,擡手把夜時的劉海揉的一團亂。
夜時滿意的頂着劉海走了。
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可生活不這樣順遂,大概是主角快要去學了吧,下一屆的招生大會。
配角反而要先入學,按部就班等着主角來唱大戲。
所以這一年的人百花齊放的傻逼,夜時剛入門沒多久,正是容易被欺負的對象之一。
夜時那段時間正發現師尊私下喜歡看小說中的美食篇,嘴巴裡時不時說出火鍋,串串兒之類的東西。
夜時不懂,他剛學會了一部分字,對很多都很模糊。
他去藏書閣,一點點查。
那天他正開心找到了疑似辣椒的東西,打算帶回去種起來。
卻被一堆人圍起來了。
餘宇涵發現,夜時今天回來的慢了許多,順着符咒的指引,他很快找到了被三兩人圍着的夜時。
此時他身上已經帶上,餘宇涵先是火猛地一下蹭上頭,打算出手又猛的收住,門内規律不能随便出手。
何況是,夜時是侍徒,他們是弟子,自己沒有理由重罰他們。
愧疚牽扯着餘宇涵的心,他一擡手阻隔了幾人的動作。
“明年的大會,看來你們是想失去資格,明目張膽的欺負門内侍徒,是那條門規教的?”餘宇涵站在夜時面前,視線模糊的夜時摸索着擦幹淨手,努力想站起來。
餘宇涵虛虛一扶,指尖彈出藥丸,夜時咽下努力化解藥力。
“自己去領罰。”餘宇涵一揮手,幾人都撐不住,單膝跪下。
“是,弟子聽令。”幾人冒着冷汗退走,眼中卻是怨恨叢生。
麻煩,這幾人有一個人正是男主進山侍一個使絆子的主謀。
他現在還不能被驅逐。
餘宇涵也沒有能力,直接把正式弟子給開除了,開心了小半年的心沉寂下來。
夜時隐約感覺到了。
“我沒事,仙師。”夜時想撤出手,想自己站穩。
今天是他不小心,和這群人撞上了,還讓仙師特地出來找他了,以前他被打的不少,本來他打算挨過去。
就是回去晚了,怕仙師知道。
是怕仙師擔心。
“拿着。”餘宇涵找出一個玉佩。
“啊?”夜時疑惑。
沒等他反應,餘宇涵牽着他的手,一個閃身來到登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