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蘭縮在角落裡,屁//股對着紮克裡。
身後覆上一個炙熱的溫度。歐蘭一抖,瞬間察覺到這個姿勢的危險,翻個身面對紮克裡。
紮克裡伸手一攬,直接把他抱進懷裡。
臉離得好近,呼吸都交纏在一起……這個alpha睫毛怎麼這麼長?
歐蘭暗叫糟糕,連忙平躺着睡。
alpha的胳膊搭了上來,腿纏在一起,下巴抵着額頭,像抱着等身抱枕似的。
歐蘭:“……”
怎麼睡都不對勁!
*
歐蘭睜開眼,想控訴,一眼就瞧見了紮克裡的臉,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歐蘭:“……你睡覺不摘面具?”
紮克裡閉眼裝睡。
歐蘭生氣的推了他兩下,他才開口:“不摘。”
歐蘭端詳着紮克裡遮住大面積傷疤的面具,納悶道:“天天戴口罩不悶嗎?”
紮克裡:“怕你吓到。”
“哪裡會吓到?我不會吓到。”歐蘭看着紮克裡俊美的上半臉,深邃的藍眼睛很好看啊,鷹鈎鼻但鼻梁又高又挺。
眼角下的疤形狀很鋒利,半遮半掩的掩沒進面具,有種戰損的冷酷的美,讓人好奇心升到了頂峰。
他蠢蠢欲動的擡起手,要去摘alpha的面具——摘、摘不下來。
歐蘭不死心,雙手摸索紮克裡的後腦勺,想找到面具的暗扣,被alpha抓住手腕,拽到胳膊底下夾住。
“别亂動,睡覺。”紮克裡閉着眼睛道。
歐蘭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幹脆身子往前一貼,纖瘦的手臂繞過alpha的腋下,擡手繼續往上,手指探進alpha的頭發裡摸索。
紮克裡:“……”
怎麼有這麼笨的omega?明明怕失身怕得要死,現在又因為無聊的好奇心,顧湧着鑽進他的懷裡。
胸口貼得緊緊的,懷裡滿滿當當,心口也是滿的。
和下午一樣。
原來是這樣,要心髒貼着心髒,緊緊挨在一起。
急促錯亂的心跳,逐漸同頻共振,産生一種奇異的滿溢感,像細小的電流,流蹿到身體各處。
*
歐蘭摸了好久,面具也沒摘下來,他都有點氣餒了,手指有氣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摸面具,不如摸摸其他地方?”紮克裡緩緩道。
“摸什麼摸?不摸了!”歐蘭撇撇嘴,想翻個身睡覺,突然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妙。
他什麼時候和alpha貼的這麼近了,對方寬大的手掌握在他的後腰上,已經探進衣服裡了。
歐蘭:“!!!”
歐蘭拽出紮克裡的手,用力打了一下,咬牙切齒道:“你個大澀魔!”
紮克裡乖乖受罰,還伸出另一隻手心,主動給他打:“這隻手也摸了。”
歐蘭氣得再抽兩下,打完才發現,紮克裡居然睡覺還帶着手套。
歐蘭的眉頭擰了起來,伸手要脫紮克裡的手套,對方擡了下手,躲開他的動作。
“你真的要摸嗎?”紮克裡問。
這個alpha穿得嚴嚴實實,看不到半片皮膚,倒是他自己被紮克裡占了好些便宜。
歐蘭越想越惱羞成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決定以牙還牙!
“我當然要摸!”
他氣勢洶洶的拽掉紮克裡的手套,看到一雙大相徑庭的手,一隻手骨節分明,手背上瘢痕暗紅,另一隻手銀白冰冷,是一隻機械手。
*
歐蘭愣了一下。他一直知道紮克裡殘疾,但這個殘疾隻是模糊的概念。
他有時候甚至在想,紮克裡到底哪裡殘疾來着?明明有手有腳的。
可現在,他突然看到了,還是他親手脫了人家的手套,揭開了人家的傷疤。
“很醜嗎?”紮克裡問。
“沒有啊,挺時髦的。”歐蘭連忙找補,總覺得自己在戳人痛處,心底生出了一股愧疚,“我不摸了,我們早點睡吧。”
紮克裡的臉冷了下來:“你嫌棄我。”
“沒有!”歐蘭矢口否認。
“那你為什麼不摸?”紮克裡質問道。
歐蘭:“……”
歐蘭被趕鴨子上架,隻好閉上眼減輕負罪感,伸出雙手往alpha身上亂摸。
“你在撓癢癢嗎?”紮克裡控訴道。
歐蘭一下子就怒了,他故作粗魯,惡狠狠的扒開alpha的上衣,又扯掉alpha的褲子。
他閉着眼睛摸,摸紮克裡哪裡殘疾。
摸了半天沒找到哪裡地方,倒是摸了好幾下alpha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還有紮克裡脊背上的神經接駁器。
紮克裡見他跟迷路的小蜜蜂似的,一直找不到,于是主動伸出機械義肢,讓歐蘭好好感受。
“除了硬一點,和人體沒什麼不同嘛……”歐蘭迷迷糊糊的想,也說了出來。
紮克裡低頭看他。
歐蘭沒了動靜,他摸着摸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