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右手食指上戴着那枚讓他登上熱搜的戒指。
冰涼的戒指擠壓在白辭的唇珠,進而鑽入白辭的齒關。
顧止的手指很長,一度抵到白辭口中的中軟腭。
被親懵的白辭起先沒反應過來,乖順地讓他動作。但有一下着實太刺激,白辭猛地收緊喉頭。
“好淺。”顧止見狀将手指抽走,評價道。
語氣裡似乎有種說不出的遺憾。
喉嚨淺怎麼了?深又有什麼好處?
白辭完全不明白青年遺憾的緣由。
但是頭頂的吊燈照亮對方手指上沾染的盈盈水光,這讓白辭又羞又惱,賭氣地别開臉。
“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指控的嗓音微啞,帶着點未散的情|欲。
沒想到自己能發出這種軟綿綿的聲音,不僅沒有氣勢,倒像是欲拒還迎。
白辭抿住唇。
“這就覺得過分了?”顧止将他的反應納入眼底,道,“别生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白辭微擡下巴,用沉默示意他有話就講。
顧止喜歡看他偶爾露出稚氣的一面,那種成就感不亞于養熟了一隻小貓。
“你生日那個晚上,我也這樣做過。”
“什,什麼?”白辭驚訝得說話都磕巴。
顧止:“别用這種看變态的眼神看着我,是你先招我的。”
白辭不信,大大的不信。
那個時候他恨不能離顧止遠遠的,又怎麼可能會主動惹對方,“你胡說!”
“當時你喝醉了,我給你吃醒酒藥,”顧止很樂意跟他翻舊賬,“然後你張開嘴要我檢查。”
“哦,還伸了舌頭,這難道不是在邀請我嗎?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青天大老爺,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啊?
“顧止,你好不要臉。”白辭沒忍住,罵了句傷害值為0的話。
青年被罵得挺高興,“能追到你就行。”
白辭哽住了。
這人怕不是觸發了什麼奇怪的癖好。
“有紙巾嗎?”顧止見對方的眼神開始變質,出言拉回他發散的腦洞。
“沒有……”白辭道,“抽屜裡應該有。”
“謝謝。”顧止于是拉開第一層抽屜。
白辭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幫你找。”
但是晚了,顧止已經看見濕巾紙以及旁邊的小方盒。
對方重新恢複幹淨的長指夾起小盒子,眸光興味十足地掃過包裝上的字眼。
白辭最不想看見的事還是發生了,顧止微啟薄唇,清晰吐字,“輕薄|螺|紋裝,薄荷味……”
“白老師原來喜歡這種?”每一個字都像是淩遲似的,砸得他頭腦發暈。
這種人證俱全的情況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白辭不想越描越黑,更無力辯解,于是選擇閉眼裝死。
身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某人炙熱的身體在靠近。
“哥,你怎麼這麼可愛?”顧止輕笑道,“很想跟我|做嗎?”
白辭雖然閉口不答,但眼睫如蝶翅,不住地顫動着。
顧止唇邊的笑容越發明媚,一雙眼眸卻漆黑幽深,自說自話:“但今天還不行,我想要再準備準備,讓我們的第一次是完美的體驗。”
“話又說回來,”青年如惡魔低語,引誘人落進圈套,“我們可以先玩些點别的。”
别的什麼?白辭不解。
顧止默認他準許了接下來發生的事。
“唔——”燒不盡的熱意蒸得白辭睜開眼,難耐地推阻,“别,你的手還沒好。”
顧止俯身若即若離地吻他,“白老師,你該擔心的是自己。”
這種職場裡極為普遍的稱呼,此刻莫名催生出白辭的羞恥心。
他的意志不再屬于自己,漸次放棄掙紮随顧止主宰一切。
……
白辭擡手擋在眼前。
剛剛他讓顧止将房間内的燈關掉,對方不肯。于是白熾燈影仿佛映在瞳孔裡,短時間内重影都褪不下去。
顧止仍舊貼着他,替他把額前汗濕的頭發往後捋。
“哭了嗎?”顧止惡劣地抓走他的手,啄吻他桃紅的眼皮。
白辭什麼話也說不出,目光空茫。
“還記得我在醫院跟你說的話嗎,我特高興你能為我掉眼淚,尤其是在……”
那兩個字因白辭伸手捂住他的下半張臉而含糊。
“顧止,算我求你了,”白辭求饒道,“你别說了。”
顧止吃吃地笑起來,胸腔都在震顫。
猝不及防掌心被青年舔了下,酥酥麻麻的電流咻地流經背脊。
白辭抽走手,一臉戒備地看着跟正常完全不搭邊的顧止。
顧止有的放矢,忙道:“放心,我不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