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钰趕緊拉住了陳伽洛的胳膊,有些忍俊不禁,“哈哈哈哈,你們兩個人太有意思了。”
“切,明明就是他欺負我,有我這麼優秀的徒兒,還不知道珍惜。”陳伽洛說着沖着雲墨從做了個鬼臉。
雲墨從無奈一笑,拉着兩人朝着一個偏僻的胡同走去。
“咱們衣着不合适,在那裡人多眼雜。”雲墨從說着從身上拿出來幾張奇怪的紙。
陳伽洛接過以後拿在手裡晃了晃,“感覺好眼熟啊,這不會是「交子」吧?”
“當然,不然難道要去搶?”雲墨從皺着眉頭說道。
千钰拿起一張交子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張交子哪來的,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生産的,不會是假的吧。”
“不會,如假包換,這是真的交子,我給你們介紹了那麼多奇異的事情,手裡有幾張交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雲墨從看向千钰。
“嗯嗯,合理。”陳伽洛點頭道。
“我倒是真的挺好奇,你們兩個為什麼是師徒關系,而不是其他的什麼關系?”千钰有些玩味的問道。
陳伽洛搶先回答道,“初二那年我數學不好,想找個人幫我補習補習。而他當時恰好是我們班裡數學第一名,于是我選擇拜他為師,苦修數學,雖然最後考的也不怎麼樣吧……”
“這麼有趣?”千钰看向雲墨從,“所以你就同意了?”
“沒有啊。”雲墨從無奈的攤了攤手。
“胡說!你明明就是默認了!”陳伽洛又氣勢洶洶的對着雲墨從說道。
看着他們兩個吵鬧的樣子,輪到千钰無奈了。她總是覺得這個場景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以前經曆過一般。
雲墨從擺了擺手,“先停止内戰,一緻對外。你去找戶人家買兩身衣服,這個年代衣服都是定制的。但是如果直接買點舊衣服,應該還是可以的。”
陳伽洛手裡拿着幾張交子,“話說這些錢夠不夠啊,而且這種東西是官府發放多出來的肯定會被懷疑啊。”
“放心,這些東西是本就缺失的,也就是被人私藏的,直接拿去用不會有人懷疑。”雲墨從說道。
聽到這話陳伽洛稍稍的放下了戒備心,“那我去了。”
雲墨從點點頭,看着陳伽洛遠去的身影,千钰說道,“雲墨從是吧,我們以前見過嗎?”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還要向我尋求一個答案嗎?”雲墨從背靠磚牆冷冷地說道。
“你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更像是一個幾百萬歲的老怪物,我總覺得你的身上有一種古老的感覺。”千钰盯着雲墨從的眼睛,“而且我覺得你的眼睛中有一種深深地絕望。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在心裡診療這方面我還是很擅長的。”
雲墨從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我的确有心事,不知你是否能給我醫治一番。”
“你說出來,我給你判斷一下。”千钰說道。
雲墨從的眼神中一瞬間出現了深深地悲傷,但那股悲傷又被狠狠地抑制住了。
“你說我如何才能把和一個的美好的回憶,源源不斷的變成和另一個人的回憶呢?”雲墨從看向千钰,眼神中滿是對這個答案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