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變成和另一個人的回憶呢?”千钰有些疑惑,“你和一個人明明已經有了回憶,卻要把它變成和另一個人的?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和第二個人建立這些回憶呢?”
“因為……她不存在……”雲墨從說道。
“不存在?”千钰有些懵,“你的意思是你和一個不存在的人有美好的回憶。”
雲墨從想了想,“不準确,應該是我用和别人在一起的回憶創造了她。”
“所以你有些精神分裂……”說到這千钰不由得一頓,“簡直太恐怖了,你不會真的精神有問題吧。”
雲墨從的眼神有些暗淡,“你知道嗎,即使我知道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可我仍然會選擇去問。現在的我到了一種近乎絕望的時刻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千钰看着雲墨從在這裡自言自語,想要勸說他他,可又不知說些什麼。隻能看着雲墨從一個人在這裡不斷的痛苦,不斷的哀嚎。
仿佛有兩個不同的人格在他的腦海中争執,争搶這副身體的控制權。千钰看着眼前這個近乎瘋癫的男人,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一份憐憫。
大概過了幾分鐘雲墨從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千钰剛想問些什麼卻被陳伽洛的聲音打斷。
“師父,千钰姐,我回來了。”陳伽洛的手中捧着顔色各異的衣服,身後跟着一個有些英氣的老人。
“這位是……”千钰問道。
聽到這陳伽洛的眼神直接亮了,把手中的衣服扔給一旁的老人,“我給你們說,姐們真是走大運了!追星追到本人了,哈哈哈。”
陳伽洛故作深沉的說道,“這位就是傳說中東坡肉的發明者,豪放派詞人,經曆三起三落,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轼!!!”陳伽洛說着感覺下一秒她就要飛起來了。
雲墨從捂着臉有些無奈,這老人的長相和史書上的蘇轼畫像,有着八分相似,雙手作揖道,“先生,晚輩來自遠方,這位是我徒兒生性頑皮,古靈精怪,若我的徒兒對您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蘇轼笑了笑,“哈哈,老夫的氣量可沒有這麼小,而且這小姑娘說的對。看來你們對我還是有所了解的。既然有朋至遠方來,不如去我那一坐。”
雲墨從和千钰躬身感謝,陳伽洛還站着的身軀被雲墨從猛的按了下去。
雲墨從貼近她說道,“你小子給我尊敬人家一點,别惹麻煩。”
陳伽洛擺了擺手,“無所謂,人家大文豪都不拘小節,沒必要太拘謹。”
雲墨從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接過蘇轼手中的衣服,“先生,實在抱歉了。”
“無妨無妨,三位随我一同回去吧。”蘇轼邁開步子走去,陳伽洛就一直圍繞在他的周圍問東問西。
“感覺好些了嗎?”千钰問道。
“有些情緒壓抑在心中太久,終有不受控制溢出的一天。”雲墨從将右手繞過這些衣服,“如果你願意聽我傾訴,那麼找個時間好好聊聊。”
千钰莞爾一笑,“我還是挺喜歡自己訴說自己病症的患者。你還有一個這麼樂觀的徒兒,多讓她教教你如何宣洩自己的情緒。”
雲墨從沒有回答,三步做兩步跨向前,跟上了蘇轼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