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怡和葉涵抱了一會兒後就松開了,但臉上的笑容依然在。
二人下了台後,豫陽和怡瑤便飛奔過來。
“厲害啊我的姐,那女評委臉上的笑容都抹不掉了。”
“估計是幾百年沒在咱們學校聽過唱的這麼好的聲音了。”怡瑤打趣道。
“哈哈好啦,上周都沒好好看節目,趕緊坐下吧。”葉涵提議道。
四人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中午斯怡和葉涵買了飯回來,吃完後,離下午開始彩排還有40多分鐘,便準備到學校裡走走。
幾棵枯樹兀立着,光秃秃的枝桠橫斜,如同銳利而幹瘦的筆畫,直直劃破了天空鉛灰的幕布。樹下小徑上,薄冰凝結如鏡,凍得硬實。
幾個學生匆匆行過,将脖子竭力縮進衣領深處,仿佛想躲開那無孔不入的寒意,冷風卻偏生尋隙鑽入衣領,令人不禁戰栗。
腳下踩碎積雪的聲音咯吱作響,清晰而刺耳,似在碎冰上踏行,又似踩碎了凝結的時光。一陣風呼嘯而過,聲音在廊柱間回旋呼哨,穿過空蕩的長廊,又鑽入空蕩的操場,四顧皆空,餘音也寂滅于空曠裡。
天地之間,唯有這風,卷着枯枝與凍土的呼吸,在冰封的寂靜裡獨自穿行。
四人走在雪白的路地上,人影漸小,寒氣吞沒了她們的輪廓,隻餘雪上一行雜亂的深印,很快又被新落的碎雪悄然掩埋。
葉涵中午休息時間便換了件休閑裝,她的臉被凍的白裡透紅,手也直發抖。
斯怡緊挨着她,見她似乎冷的不行,從口袋中掏出随手貼的暖手寶,徑直貼在了葉涵手上。那股溫暖的觸感讓寒冷的天氣裡增了幾分火氣,葉涵對斯怡笑了笑,準備接過暖手寶。
在她伸過來的時候,斯怡輕輕握住她的手,那雙手溫度比葉涵的要高很多,或許是因為一直在口袋裡的原因,斯怡捂着比她小一圈的手,擡起頭來說:
“怎麼不多帶件棉衣,都凍成什麼樣了。”
“這不是忘了嘛,再說你現在不是在給我暖。”
“喲喲喲~”一旁響起了一陣起哄聲 “不是你倆帶不帶這麼甜的,說是出來消化消化,結果又吃了一肚子狗糧,讓不讓人活了。”
斯怡瞪了她一眼,看暖的差不多,便松開了手。
葉涵不知為什麼,心裡多了一分失落。
轉了有個20分鐘,四人都被凍的不行,便回到了五樓會議室。
走進溫暖的大廳,豫陽如釋負重的說:“我滴媽也太暖和了,你們說咱剛剛下去幹嘛啊,不純熟找虐嗎。”
怡瑤笑了笑:“哈哈我贊同哈。”
兩點的午自習鈴準時響起,評委們也再次走進來。
這一下午她們看了很多節目,但選上的是真的五個手指都數的清,葉涵心裡也有些慶幸。
隻不過一下午都得坐在位子上,難免有些不舒服,就這樣堅持了六個多個小時,彩排才結束。
過了有一會兒,老教授緩步至台中央,燈光勾勒出他清癯的輪廓。他雙手捧起那份承載着期許與緊張的名單,深吸一口氣,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同學們,朋友們,今天站在這裡,看着台下這麼多年輕、充滿希望的面孔,我深感欣慰。”
他嘴角微微上揚。
“這份名單,凝聚了大家的心血和評委們的慎重考量。現在,我很榮幸地宣讀本次節目的獲選名單。”
老教授扶了扶眼鏡,輕輕展開了名單。
“以下節目由出場順序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