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星看着前面那人穩健的背影,對搖光口中的八百歲産生了疑問。
正常的八百歲老人會這麼年輕?這人該不會不是景元,擱那忽悠她吧?
“你怎麼證明你就是景元?”銜星蓄勢待發,隻待眼前人無法證明自己是景元後便立刻動手。
雖然生得術式沒有跟着她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但十幾年養成的戰鬥意志卻已經成為了她靈魂上的本能,更别說她身上還有阿哈免費送的那些力量和其他三隻星神的力量。
她現在好歹也是幾位星神參加拼好團後拼成的産物,這星神拼好團别的優點沒有,就是讓她變得比較能打能抗。
景元:……?
啊?我嗎?
我怎麼證明我是我自己本人?
景元陷入沉思,自從當将軍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想别人介紹過自己了,畢竟别人見面都是“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神策将軍?幸會幸會。鄙人XXX……”
差不多八百歲的景元感到新奇,他上一次這麼新奇還是在上一次,還是個小小小幼崽的彥卿當時……
餘光瞥到身後小狐狸蠢蠢欲動的手和漸起的殺心時,景元停住了回憶快樂的玩崽(不是)養崽時光。
“那你要怎麼證明我不是景元呢?”
老謀深算的神策将軍從不内耗,想要活到9999,第一步就是将内耗轉為外耗。
“…母親說景元是八百歲老人,還讓我以後搞事的時候多多關注八百歲老年人的睡眠問題,你這麼年輕,心看起來也很大,感覺就不像八百多的老人。”
愣頭青銜星陷入了自證陷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景元:…刻闆印象要不得啊,建議你直接左轉去朱明看看符和刻闆印象的懷炎将軍。
“…你又是從哪看出來我心大的?”景元十分好奇這一結論從何處得來。
“我搞了這麼大的事,你一沒打我二沒罵我,隻是讓我跟上你去找停雲。”
也許是剛搞完事,又也許是情緒不佳,諸多因素下出現這個有問必答十分乖巧的銜星大概會讓飽受精神攻擊的黑天鵝驚掉下巴。
銜星回憶起模糊的記憶,自己有次好像接了個什麼任務,半死不活回來後就看見一隻氣成河豚的五條悟,後來河豚五條悟好像整得那些老橘子幾天幾夜沒睡個好的老年覺。
她看向眼前的白發金眸的青年,能夠守在她複活陣法附近,必定已經了解完整個前因後果,但他居然還能這麼……
銜星皺眉思考片刻,覺得用波瀾不驚這個詞形容會更加貼切。
這種天塌了都不變一下臉色的心态倒是很像八百歲的老爺爺。
景元停下腳步,低頭看這隻矮矮的小狐狸。
這小狐狸和彥卿差不多高,兩隻幼崽加起來都還沒他腰高。
但這孩子搞出來擴散範圍這麼大的事,還有她身上的力量,都意味着後續處理會十分麻煩,更别說這事還全程讓星際和平公司也注意到了。
“你就這麼大一隻,能搞什麼事。”
景元又開始慢悠悠走路,别的不說,他這副樣子倒和那些拿着折疊小闆凳到公園閑逛的高齡老大爺一模一樣。
“茨岡尼亞星系黑白化事件的主謀是那位常樂天君,你隻是一個被常樂天君蠱惑的無辜幼崽罷了。”
是的,這一切都是那個不知道在哪的阿哈在搞事。
反正公司的人都默契地讓他這個将軍獨自一人過來處理,想必也不會對他的說辭産生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