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熊安于睡的亂七八糟。
隐約聽到冰面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撞過來,整個蒙古包晃了一下。
她立馬從他懷裡退出來,厲聲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碰我。”
佘不白聲音帶着剛醒的軟綿:“嗯~。”
無論是他上揚的尾音,微彎的眼尾,還是嘴角,都帶着鈎子,那種陌生、失去掌控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如同她也不想來到這裡一樣。如果不是系統說她不來,人類就會滅亡,她根本不想參加這個兇險的遊戲。
昨晚沒見到的笑容在見到的那一刻,熊安于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熊安于避開他纏綿不休的眼神,往屋外走去。
佘不白把她一閃而過的心動盡收眼底,他似乎知道該如何拿下她了。
手碰到門簾時,門簾硬的像是塊冰,寒氣止不住地蔓延開,涼到心裡,她連忙驅動妖力,身上的寒氣連同門簾恢複到原樣。
她也明白昨天的門簾為什麼是軟的了。
“以後我先出去。”佘不白走上前,把她凍住的那隻手捂在手心裡。
“你忘了我剛才說過的話了?”她的手整個都被焐熱,熊安于闆着臉,抽回他握住的手。
“不敢忘。”佘不白發動微笑技能。
透過門簾縫隙的光,看到他的笑,他望向她的眼神熾熱又溫柔,嘴角帶着些許勾引。
像是抖抖上不露臉的擦男,雖穿的豔俗,但這套衣服輕薄,緊貼在他身上,還有收腰的設計,顯得他身材挺拔緊緻,透着一股難以表述的性感魅力。
熊安于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熊貓,反而想拿下她的人層出不窮,她從不感冒,但他似乎有些不一樣,讓她有點兒上頭。
熊安于懷疑起她降臨到他身上的那天,很有可能不是巧合,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試圖聯系系統。
可是在腦海裡呼喊了幾遍,都沒有回應。
她壓下心底剛升起的懷疑,對佘不白說:“再加一條:不許對我笑。”說着,不等他回應,便往傳來動靜的方向走去。
天還是如此亮,周圍的冰霧似乎褪去不少,可視範圍擴大到十二米。
她清楚看到有一塊很大、很深的冰在撞擊她踩在腳底的這塊冰,那塊冰還有一部分隐藏在冰霧中。
這是她這兩天見過的最大的一塊浮冰。
她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在冰面上,點擊合成。
光卡頓了一秒:“冰裡含有未知物品,請自行分解後,再合成。”
熊安于看向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的佘不白,整個人沐浴在冰霧間,嘴角帶笑,像在踩在她的心髒上,胸口止不住的跳動。
她别開眼,把光的話轉述給他,兩人合力把冰敲成一塊塊碎冰。
在弄碎最後一塊、也是中間最深的這塊冰時,裡面掉出一個紙箱。
她立馬拆開箱子,眼前跳出熟悉的藍白包裝袋,上面還印了一個吃竹子的熊貓,正是她代言的熊貓餅幹。
她拿了一袋撕開,也不在乎生産日期。畢竟,上次過期辣條吃了也沒有問題。
往嘴裡丢了一塊黑眼圈的熊貓餅幹,餅幹酥脆,帶着一股竹子的清香,這款熊貓餅幹有三種口味,草莓、牛奶,還有竹子。
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剛好開出的是她最喜歡的竹子味。
她下意識看向對面,貓太冷的别墅大門還關着,她住的那間卧室沒有亮燈,也沒聽到什麼細碎的聲響,數了數熊貓餅幹的數量,一共二十包。
“這是你的封口費,懂?”她丢了一包熊貓餅幹給佘不白。
“嗯,都聽你的。”佘不白笑着收下餅幹,合成碎冰,把這塊冰面恢複到原樣。
見他識趣,熊安于拍了拍他的肩膀,畫大餅道:“幹的不錯,小夥子好好幹,以後有我一口肉,便有你一口湯。現在還早,我們再睡會兒。”
佘不白沒有把她的承諾放在心上,他要的不是這個。
兩人睡了個回籠覺。
等光的鬧鐘一響,佘不白先起身,熊安于在床上滾了一圈,才站起來,變回人形。她穿了身紅襖,不是其他衣服買不起,實在是這鮮豔的衣服太便宜了。
一瓶保質期内的營養液可以換一整套。
屋外,佘不白正往火堆丢土豆,她邊走邊往嘴裡噴牙齒清潔噴霧,瞬間,整個口腔變得清爽。
吃完剩餘的半包熊貓餅幹,熊安于想起這些日子為吃的用盡手段,好不容易存了一些星币,心思不由發散,想起疏于鍛煉妖力的事。
以自身為圓心,熊安于半屈膝,手握拳,左手一個圈,右手一個圈,配合着腳步,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個圓潤的圓,妖力從掌心随着她的動作流轉到全身。
貓太冷推開大門,一邊打着哈欠,戴上紅花瓣帽,遮住頭頂的貓耳朵,又架起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的視線變得明朗。
貓太冷看到她在做着奇怪的動作,但行動間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韻味,問道:“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