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全力配合,你就放心吧!”
嘴上是這麼說,但堂老爺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術士,他先是詢問術士需要怎麼幫忙。
護法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需要的材料我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但我需要一個場地配合我布下法陣,确保我能抓住他才行,我瞧你這院府就很合适,按紙上所寫的方位做好準備即可。”
堂老爺急忙接下,接着道:“好的,那我馬上去準備,久先生和桑先生還在屋裡休息,我去準備還需要點時間,不如我安排您去房間裡休息一下?”
護法拒絕了:“我還有其他東西需要準備,休息就不必了。”說完,他便躍上牆頭離開了。
見着護法離去的背影,堂老爺眼神微眯,情緒複雜。
他自然知道久先生既然能延長他壽命,定然非凡人所能應對,但現在在他面前的不過凡人爾,何況他這麼多年也培養了不少打手,就算是上神,能應付得了這麼多精銳嗎?
他隻想活着,他能有什麼錯?
倒是這個久先生,和他也不過交易罷了,他已經次次滿足久先生,可久先生依舊要取他性命。
狗急了都會跳牆,憑什麼他要等死?
越想,堂先生的臉色越黑,他喚來下人,按着紙條上的去準備布陣,又調出來不少打手在附近待命,隻要久先生進了此陣,他不會再讓久先生有逃出去的可能。
對了,那個桑離。
堂老爺想到桑離,頓了頓,又喚來管家,讓他待會兒找個借口把兩人分開,他一是可以拿桑離桎梏住久先生,二來堂正秀對桑離感興趣,他答應了兒子,自然不會反悔。
随後,他頓了頓,又安排道:“派人去盯着那個術士,看他在耍什麼把戲,記得把人引到久先生面前,我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宿敵。”
另一邊。
桑離躺得骨頭都要酥了。
他百無聊賴,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又忍不住用餘光瞥酒弄。
方才堂老爺離開之後,酒弄便坐下運功,桑離睡也睡飽了,這屋裡也沒什麼好玩的,無聊死了。
他想找點樂子玩,又怕打擾到酒弄。
就這麼滾了一會兒。
“身上癢就去洗澡。”酒弄雙目輕阖,被旁邊的桑離擾得根本專心不下去。
語氣是十分不耐,至于心裡有沒有不耐就隻有他自己知曉了。
桑離眨眨眼睛,沒聽出酒弄的意思,他真心實意說:“身上沒有癢,我洗過澡的。”
酒弄:“……”
酒弄幹脆直接問他:“那你滾來滾去做什麼?不舒服?”
“沒有,但是太無聊了。”酒弄坐在床尾,桑離滾來滾去的,此刻他的腳在床頭,腦袋在床尾,頭發淩亂地鋪在床上,有幾縷落到酒弄的衣服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不滿地抿起來,“屋子裡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着話呢,但酒弄眼神就落在桑離的嘴唇上,薄唇時不時抿一下,抿過後的唇被潤濕,更紅了幾分。
桑離以前隻有骷髅架,沒有舌頭更沒有嘴唇,剛找回來這才沒幾天呢,還不習慣嘴上挂着肉,桑離總下意識地□□或是用牙齒咬幾下,牙齒也是新的,白淨又整齊,皮膚更是幹淨細膩,這張臉不管換了誰來看,都會忍不住嫉妒幾分。
在桑離反複地咬弄下,下唇果然略微腫了些許,呈色也愈發嫩紅。
酒弄喉嚨一緊,等反應過來時,手指已經扣住了桑離的牙關。
桑離眼睛又睜大了些,困惑地蹙起眉頭,又一動不動,仿佛在問發生什麼事了,又隻是用舌頭推了兩下,沒推動于是就不管了。
酒弄:“……”
酒弄咳了兩聲,動作自然地收回手,取出手帕擦拭,目光移到别處,似是一片正經,細看卻有幾分欲蓋彌彰:“新生的血肉,容不得你一直咬弄,倘若破了皮,你飯又吃不好了。”
桑離:“……”
桑離又沒長過血肉,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他第一時間用手摸上自己的薄唇,确實是感覺到有幾分微微刺疼。
桑離嘟囔道:“還會破啊?會影響我吃飯嗎?”
想着桑離這嬌作性子,酒弄都能預想到到時候桑離哭着鬧着的樣子了,他回過頭,看着桑離,很認真點頭:“當然。”
桑離稍微用力揉了揉說:“沒有破。”
“用力磨也會破。”
“怎麼用力磨?”桑離困惑擡眼,薄唇已經被他揉得殷紅,可他卻渾然不覺,還在勾着酒弄,“阿弄哥哥,破皮是什麼感覺?”
酒弄感覺腦海中叮了一聲。
先前桑離吃飯時落下的那一滴淚好像又在指尖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