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珍寶!”
“爹?娘?”蘇珍寶迷糊間聽到蘇父蘇母的呼喚,她睜開眼呆愣的看着突然出現在密室内的父母。她怔怔的道,“爹,娘,你們怎麼也來了?”
“珍寶,往後定要當心……”
“當心什麼?”蘇珍寶看着蘇大勇嘴巴張合說着什麼,可她卻一個字也聽不清。
“爹、娘,你們說什麼?”蘇珍寶喊了一聲,猛的從夢中驚醒過來,入眼的還是一片漆黑,她摸着身下冰涼的石壁,原來她不知什麼時候竟睡了過去。
“嘭嘭!嘭嘭!”心髒沒來由的狂跳起來,蘇珍寶捂着心口幹嘔了幾聲,才壓制住心悸帶來的惡心感。
想到剛才做的夢,她蹙緊了眉頭,心中直覺不好,心髒還在砰砰的狂跳着,蘇珍寶再也等不及,她從地上彈跳起來,拔出短刀摸索着找到石縫,短刀用力地刺下。
“铿!”刀尖蹦出火星,蘇珍寶手中一麻,短刀被彈了回去,她甩了甩手用力握緊短刀,不死心地一下一下刺向縫隙。
如此幾十下後,石縫終于鑿出小口,小口中的粉塵簌簌的往下落。
蘇珍寶見此心中一喜,雙手握刀用力往下鑿去,粉塵彌漫間蘇珍寶動作一滞,眼中的喜意凝固,她驚愕地看着袖口處顯現的幽藍熒光。
她忙松開短刀屏住呼吸,卻已覺眼前陣陣發黑,她踉跄地往後退去,雙手用力的衣擺處擦拭,衣擺處當即亮起幽藍的熒光。
手上的燙傷處傳來刺痛,使她混沌的腦子清明幾分,她忙從袖袋内找出藥瓶。抖着手倒出各色藥丸一股腦地塞入口中。
“啪!”藥瓶墜落摔成碎片,蘇珍寶跌倒在地,她盤腿坐下想要運功逼毒,可毒性已順着手傷進入骨血。
她墜入黑暗前眼前浮現的是宋古那張腐爛的臉,“宋古果然不堕他老奸巨猾的名頭,即便是死了依然讓人防不勝防。”
“铿!铿!铿!”鑿擊聲越來越近,蘇珍寶的意識卻逐漸陷入混沌。
最後一縷意識消散之際,她聽見巨石在崩裂,一道熟悉的聲音模糊的傳來。
“主子,機關已毀,隻是這一整塊巨石不好搬動!”
祁安隅目光森森的盯着地上散落的粉末,他用腳尖輕輕撚開,白色的粉塵中夾雜着細碎的人骨。
他眸色驟冷,眼中殺機難掩,他早該料到,以宋古那多疑的性子,他的住所怎會輕易讓人闖入。
“青影。”祁安隅沉聲喊道。
青影聞言上前抽出長刀,寒光裹挾着内力,長刀重重劈下。
“咔嚓!”裂縫如蜘蛛網般在巨石上蔓延,碎石撲簌簌滾落。
青影的刀并未停滞,一下,兩下,三下……直至轟的一聲,巨石崩裂,飛起的塵煙還未飛至半空便被落雪滌蕩幹淨,露出蜷縮在地的人影。
祁安隅死死地盯着那道人影,心中一松又驟然一緊。
幾個時辰前,天色将黑之際,他帶着青竹尋遍了宋府卻一無所獲,正焦灼憂心之時又聞青影來報。
“主子,各處都翻遍了,沒有郡主的蹤迹,郡主好似沒出宋府。”青影單膝跪地,聲音發緊。
祁安隅猛地握緊手,疼痛讓他冷靜下來,他望向被雪覆蓋的廢墟,喉間溢出一聲冷笑:“一個大活人,竟憑空消失在空無一人的宋府。再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此時祁安隅看着蜷縮在地的蘇珍寶,他是慶幸的,他慶幸自己沒有放棄,慶幸自己把宋府翻了個底朝天。
雪停了,祁安隅跳入密室,他單膝跪地顫抖着伸手探向蘇珍寶頸側。
還好,脈搏雖弱,但仍在跳動。
他撥開蘇珍寶臉上的亂發,一張青紫的臉被火把照得格外瘆人。
祁安隅瞳孔一縮,想也沒想,手伸向蘇珍寶那被暗器劃破的衣袖。
“撕拉!”一聲輕響,衣袖應聲而斷,瑩白的胳膊比那白雪還晃眼三分,他目光滑過那片肌膚,肌膚細膩光滑,瑩潤如玉,沒有半點傷痕。
“主子,你、你這是做何?”舉着火把照明地青竹震驚的望着祁安隅,結結巴巴的道。
祁安隅面上一熱,這才驚覺自己幹了什麼,他慌忙攏上破碎的衣袖,還不忘呵斥青竹閉眼。
雖時機不對,可夜風掠過,暗香浮動,那抹雪色到底是烙進了心底。
祁安隅攏着衣袖的手一頓,他這才發現蘇珍寶袖口處的熒光。
他貼近察看,才察覺蘇珍寶袖口處沾滿了白色粉塵,祁安隅四下環顧,順着地上的短刀看去,直到看到牆上那個鑿開的小洞,祁安隅瞳孔一縮。
他猛地将人打橫抱起,轉身厲喝:“青影,速去把慧仁帶來,這牆灰内藏有毒粉,讓他辯别是何種毒藥,配出解藥速速送到我院内,青竹,等慧仁來後,帶人封死這處密室,一絲縫隙都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