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躺下,艙門迅速自動關上。
從狹小透明的視窗看出去,電磁風暴呼嘯而過,停靠在外面的穿梭機瞬間散架。
差1秒鐘,就變成了漂浮在空中的星際塵埃。
“好危險。”盛焲驚魂未定地說。
你沒事吧?
他似乎僵硬了一瞬間,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才回答,聲音有些抗拒,
“嗯。”
盛焲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擠在一個單人艙裡,幾乎沒有翻身活動的可能,
“對不起啊,剛才實在太危險了。所以把你也拉進來了。”
褚毓年身體明顯抗拒,應該是不喜歡與人這麼近距離的貼近吧。
盡管是如此緊密的空間,他努力支撐着自己的肢體,仿佛觸碰盛會灼傷他似的。
制造出若有似無的衣物摩擦,盛焲更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本來容納一個人的寬松空間,強行擠進來兩個人,本就是迫不得已
盛焲動了動,想給他盡量騰出來一些空間。
結果他哼了一聲,
以為自己撞疼他哪裡了:“對不起對不起。”
褚毓年強撐着單人艙的内壁,盡量給兩人之間保留一點縫隙,
“你别躲了。”
“我不會壓着你。”
盛焲不敢動了:不是啊,他不是這個意思。
褚毓年大大方方壓在他身上,還好說。這樣強撐着反而産生了一些莫須有的暧昧氣氛。他又不好意思說,随你壓着吧。
算了。
“要等多久?”盛焲轉移注意力問。
褚毓年回答的聲音有些嘶啞:“電磁風暴來得快去得快,一般四,五分鐘。”
說話時,輕微的呼吸噴在他脖子上。
“哦。”他明顯松了一口氣,還好。
褚毓年見狀,更用力撐住艙體,保持兩人之間可憐的縫隙空間。
盛焲:?
他是不是誤會更深了?
現在也不好解釋什麼了。
從狹小的艙口看出去,外面藍色的電磁風暴,制造出詭異絕美的風景線。
五分鐘過去了。
好似經曆了此生最漫長最難熬的時刻。
褚毓年第一時間伸手去拔起開艙的把手,結果一陣咒罵:
“該死,閥門開關被炸壞了。”
“應該是剛才穿梭機爆炸解體引起的。”盛焲想起來,“從外面被鎖死了。”
禍不單行,久置未用的防護艙,氣壓收縮,剩餘氧氣滴一聲開始倒計時。
面對面的兩人驚得第一次直視了對方,相看無語。
褚毓年先移開了目光:“你背後應該有個備用閥門,我找一下。”
他伸出灼熱的大手,沿着他的背部曲線,一路摸索而下……
盛焲:他隻是在救命,不要太敏感了。
直到他别腰部的金屬器械抵住他的腹部向下滑動,冷硬的金屬觸感,令他渾身毛孔炸裂,驚得忍不住後縮成一團,但緊密的空間裡,隻好輕微掙紮了一下。
褚毓年雙腿立馬微微夾住他∶“别動。”
救命,心跳嚴重過載了!
空間裡他信息素濃度超标,缺氧令盛焲不得不大口大口呼吸着,鼻腔胸腔被這股濃烈霸道的味道侵占着。
見他缺氧呼吸困難,褚毓年輕聲安撫着,“乖乖,再忍忍……”
很可惜,備用閥門也是壞的。
他的汗水低落盛焲脖子裸露的皮膚上,竟似艙體冷卻液般冰涼,
盛焲才明白是他自己體溫過高了。
又渴又熱,又窒息。
所有腦指令失控,意識模糊的時候。
全身動彈不得,他亟需制造點痛感令自己保持清醒,餘光瞧見褚毓年耳朵上的共感器還在起作用,于是目光落在他的脖子皮膚上,光滑的小麥色。
他張嘴,咬了下去。
嘗到了清新海鹽的味道。
對方一聲不吭,但他卻顫抖了一下,一陣觸電酥麻在身上流竄。
他自己在他身上制造的痛感,通過感官共享器,直接共享回了給自己,這感受太詭異了。
似軟軟的兔牙磨蹭了一口。
内心的羞恥瞬間達到了頂峰。
因為,褚毓年此刻也分享着這陣酥麻。
“我隻是想令自己保持清醒一點……”盛焲試圖解釋。
如果不是自己有氣無力的話,就不該産生這種奇怪的痛感。
“嗯,你随意。”褚毓年說話的聲音似從鼻腔擠壓出來。
帶了一絲忍耐的痛楚。
?
是不是自己咬得太用力了?
外面電磁風暴的聲音像是什麼星際獸在怒吼。
艙内非常的安靜,氣溫逐漸上升。
偶爾的衣物摩擦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更别提兩人之間的呼吸交纏,一重一淺。
如果他們的數據面闆此時恢複了正常,就可以看到各項指标直奔紅色警戒線,正在瘋狂挑戰極限的巅峰數據,失控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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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看似廢棄的防護艙外面微小的艙口發現了盛焲,徐浒原本十分高興,但他的表情異常潮紅,令他心中警鈴大作!
從外面撬開了防護艙,首先看到的卻是師兄擠在小小空間裡的高大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