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浒死死咬住後牙槽:“師兄,你們......”
艙門開啟的一瞬間,褚毓年動作敏捷一躍而起。
徐浒急忙想上去扶盛焲出艙,卻被一旁的秦束拉了一下。
盛焲被褚毓年抱了出來,虛弱地靠在他的身上,臉色見鬼一樣慘白,剛才從面瞧見的可疑紅暈消失殆盡。
徐浒左邊義眼如同掃描機器,上下把兩人掃描了個遍,越掃臉色越陰沉。
他猛地盯住褚毓年脖子上的咬痕不放!恨不得盯出個血洞來。
“你們在幹嘛………”
褚毓年下意識伸出手掌摸了一下脖子處,隻是破了一點皮。
在徐浒眼裡看來,卻像是師兄故意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果然一旁秦束也看見了,帶着幾分古怪的審視∶
“盛焲,你們……發生了什麼?”
盛焲扶着褚毓年站直,緩了過來,冷冷掃他一眼:“救了你們一命?”
秦束尬笑了兩聲:“你說什麼呢?”躲在那種地方拯救世界,鬼信?
褚毓年解釋道,“剛才遇到兇險的電磁風暴了,躲過一劫,但艙體的門閥被爆炸損壞了,幸虧你們經過……”
說完默默擦拭着手中割斷機器人液體管的匕首。
徐浒臉色霎時轉晴了些,急忙道:“寶寶,我不是經過,我是特意來尋你的……”
盛焲微愣:“尋我?還是你第一次回頭呢。”
從前他們都是各自在耳麥和全息地圖确定對方位置,盛焲為了不拖後腿,在他們沖鋒陷陣的時候,自己苟好自己就行。
“剛才電磁風暴太突然了,我怕你出來了什麼意外......”
見盛焲一副要被打動的樣子,褚毓年不耐煩地把匕首插回皮革刀套,對徐浒說:
“我累了,你們有什麼下線聊!”
說完,似乎故意插/兩人中間,把盛焲拖走了。
徐浒臉色鐵青:“師兄,我在跟盛焲講話,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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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毓年洗完澡出來,走到窗口看了一眼對面鄰居的風光還亮着:
同樣的套路,就沒一點防備之心嗎?
徐浒老提到受傷的眼睛,他就一臉虧欠的樣子,被人拿捏了也不知。
對那個人總是心軟。
想起好友淩辰說,年輕人的分手就是一時希望對方哄自己的把戲而已。
他煩躁地撥了撥滴水的頭發,整個人陰郁得很。
這時,通訊器響起,他不用走過去就知道是何人打來的了,是帝國指揮部的專線:
“聽聞帝國模拟系統又被您訓練得自動升級了,您真的不準備回來嗎?”
對方閑聊了幾句,直接切入正題,
“您知道,我們需要您。”
他也懶得迂回:“你也知道我病情不穩定,你們應該收到吳教授的評估了。死期不遠……”
對方卻故意激他:“我以為您最終選擇的歸宿會是戰場……”
真是想榨幹他身上的最後一點價值!
他也不怒:“你是想罵我是個懦夫?”
“不不,誰也不敢在這方面指責您的成就。”那人連忙道歉,“隻是有些遺憾。”
褚毓年一個手指摩挲着話筒,對面鄰居的燈光一直沒有熄滅,他頓了一下,
“也許,我會給你們找到一個新的指揮官人才。”
“真的?”
“你找到繼承者了?”
“但,我會尊重他的意願,就算我死後,也沒人能強迫他。”他語氣裡滿是警告。
對方連連說好,
“希望是個好消息。但同時,我想報告的是,這次你們這次遇到危險卻無法強制登出系統,不是意外……”
“查到了嗎?攻擊代碼來源?”
“查不到,一點痕迹都沒有……就好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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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
帝國某秘密機構處。
程序員開始急了:“怎麼辦,受到不明代碼攻擊,褚指揮官他們無法強行登出精神連接艙……”
原本一臉淡定的新任張指揮官吼了起來,“我們切斷能源也不行嗎?”
負責人瑟瑟發抖:“恐怕會留下永久性神經傷害……醒不過來了!”
年輕指揮官面容冷冽:“給我查!竟敢黑帝國系統,看看是哪國黑客膽大包天!查出來,絕不手軟!”
“是!”
官方負責人開通了秘密頻道:“褚指揮官,這是官方客服,有惡意代碼入侵,我們努力正在查找修複,但三分鐘内恐怕……”
張指揮官搶過話筒怒吼:“褚指揮,你們很危險!”
“我知道了。”不愧是冷血殺戮機器,連帶聲音都是穩穩的,冷如槍械,他扭頭對身邊的小朋友說,
“我們一起,去把它們團滅了。”
暴力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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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使用感官共享器的盛焲小朋友,沖擊力有點大。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就會清晰的浮現出單人艙裡的一呼一吸……
強烈的壓迫和窒息感,還有一股控制不住的灼熱。
情緒的脈沖值一路失控狂飙。
如果他的感受這麼強烈,褚毓年,他為什麼一聲不吭?
自己嘤嘤得似個不經人事的毛頭小子。
憑什麼,不過大三歲。
後遺症有點強烈,就如同被灌了最烈的酒體,醉後酒醒,他失眠了!!
即使跟徐浒分手那幾天,他明明都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