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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露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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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線逐漸強烈,祂濃墨似的身影開始淡化,我不知為何向祂伸出了手,遞出一朵小花。

這是先前風卷進來的那一朵。

“你...”

我不知道該同祂說什麼,我隻是覺得祂似乎也有些傷心。

“開心一些?”

我幾乎要聽不清自己的聲音,但我确實說出口了。

風卷着那朵花離開,濃墨似的黑影也被風吹淡,消散無蹤。

我望着窗外明媚日光,一切似乎隻是一場幻夢。

花香濃郁,我低下頭,詫異地發現自己懷裡果真捧着一束勿忘我。

新鮮的,猶然沾着水珠,正是剛剛我落下的眼淚。

一切到底是夢是真?我分不清楚。

正如奚蓉、關蘭、張若安,她們每個人在我面前的表現都友善誠懇。

到底誰說了謊話?

我不知道。

我應該痛苦嗎?

勿忘我嬌嫩的花瓣被碰散,我呆呆地看着這束花。

我痛苦嗎?

我不清楚,或許吧。

錯亂複雜的現實讓思維也混亂不清,我下意識想逃避紛雜的一切煩惱。

桌面上的手機“嗡嗡”振動,我發了會兒呆,它依然振動不止。

眼珠子轉了轉,我看向屏幕。

關蘭的來電。

對不起,我不想接。

手機孤獨地在桌面騰挪了位置,振動與響鈴在停歇不到幾秒後就再度響起。

最終我還是接了。

“露露,露露你沒事吧?”我聽見關蘭急切又溫柔的聲音。

如果是從前,我一定會因為好友的關心感到溫暖。

可是關蘭,我該如何面對你?

面對張若安口中偏執瘋狂、殘忍冷漠的你,同我所見所知全然不同的你。

你還同從前一樣嗎?

人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我、我沒事。”我感覺嗓子發緊,連說出口的話都帶着難以圓融的僵硬。

奚蓉其實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是我永遠會堅定不移信任的好友,是同我沒有半分社會親緣血緣關系的家人。

我同關蘭是怎樣認識的?

我早就記不清了,隻記得關蘭找上門來的時候,我問過她,而她用傷心欲絕的眼神看我。

于是我就不好再追問下去了,我對答案的尋求,也許會給被遺忘的人帶來二次傷害。

如今,早已被我放棄的過去變得撲朔迷離,連帶着未來也被籠罩在迷霧中,讓人看不分明了。

我慶幸這是電話不是視頻,隻憑借聲音,關蘭無法揣測我全部的心情與想法。

“露露的嗓子是不是又上火發炎了?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又買一堆泡面湊合了?”

我聽見關蘭歎了口氣,充滿無奈,語氣一如既往地親昵。

“你啊,不能總是這樣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啊。”

這兩年來我們太過熟稔,以至于當她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我下意識搖了搖頭,哪怕她看不見。

“沒,我剛睡醒。”聲音微啞,我随意給自己找了個解釋。

“露露昨晚上又晚睡了?”

關蘭溫柔的聲音帶着不滿,我完全無法想到這樣的她會剝去蛇皮,再将血淋淋的蛇屍放進張若安的書包裡。

睡眠不充足的情況下,我會有些起床氣,關蘭知道這一點,她或許是将我的冷淡歸咎為沒休息好上。

我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關蘭,隻能低低地“嗯”了一聲作為回複。

關蘭對我總是溫柔體貼,似乎從來都不會生氣一樣,哪怕這時候她也不會像奚蓉一樣跳腳生氣嚷嚷着,“你再不早睡就要完蛋了,三十七歲還把自己當十七歲青春期呢?”

她隻會輕輕歎一口氣,充滿無奈和縱容地問我,“今晚不熬夜了好不好?”

我恍惚覺得這樣的語氣有些熟悉,很快我想起剛剛的幻覺,那個遞來勿忘我的女人。

輕輕吸了口氣,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不能饞關蘭的美.色以至于大腦将她當成我幻覺裡暧昧對象的模版吧?

悄悄咽了口口水,我聽見關蘭擔憂地問:“露露這是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我剛剛後反勁,被先前做的噩夢吓了一跳。”

睜着眼我就開始胡說八道,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

電話裡傳來關蘭的輕笑聲,她連笑也是柔柔的,毫無攻擊性,能讓人完全放下防備。

‘露露,她的思維不正常,學習心理隻是為了如何更好地僞裝成正常人,她從一開始就是個瘋子。’

張若安的話不經意又在我腦海中響起,我感覺耳朵嗡鳴,聽不清關蘭都和我說了什麼。

我隻知道,她似乎在安慰我,就像從前一樣,像這兩年裡,每一個我被噩夢驚醒的淩晨或者午後,關蘭都會及時趕來,陪着我,安慰開導我。

鼻翼快速翕張,我感覺鼻頭一酸,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

我不明白,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從前以為美好平靜的生活似乎隻是假象,世界的黑白瞬間颠倒,讓我無法接受自己始終生活在謊言裡。

關蘭對我的好,難道都是騙人的嗎?

兩年來朝夕相處的友情并不作假,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蘭蘭,你...沒有事情瞞着我吧?”

出口的話輕了又輕,我害怕她的答案,又期待她的回複。

告訴我,隻要将全部真相告訴我,哪怕是讨厭我也好,隻要把一切坦誠,我願意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嗯?怎麼了?露露怎麼忽然這樣問。”

關蘭聲音依然溫柔,或許是心裡存了疑慮,我便覺得她的态度冷了幾分。

“我...”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畢竟我也不可能出賣将自身遭遇告訴我的張若安,和意外被我知道兩人糾紛原因的奚蓉。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我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啞聲問她:“蘭蘭,我們之間的相處,會不會讓你不開心?”

空氣忽然沉默,電話也安靜了幾秒,我才聽到關蘭說話,隻聽着聲音,我便能想到她蹙着眉,目光溫和而不解地看着我。

“露露是不是之前的幻覺加深了?最近要好好休息啊。”

“好好的,露露怎麼會想這些事情?不能因為我不在,你就胡思亂想吧?”

她對此避而不談,我的心也涼了半截。

我記得她同我說過,倘若一個人不願直面回答,這樣的态度已是答案。

那些溫暖的,陪伴我度過噩夢和獨處的美好友誼,難道全都是我一廂情願?

那關蘭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付出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折磨她自己?

“我..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提一嘴,前段時間認識了一個小女孩,我就總感覺太久沒和外人接觸,說話做事好像都不太融入群體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讓她不開心。”

大腦一片混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心裡亂糟糟的,不知不覺便咬緊牙關。

我聽見紙張翻閱的聲音從關蘭那邊不斷傳來,她似乎在分心看什麼文件,直到這句話,她才停下動作。

“蘭蘭是在忙嗎?那我先挂了,我們回頭再聊,好不好?”我想快速結束這次交談。

關蘭卻笑盈盈地說:“露露終于願意開展新社交了呀。”

她的語氣依然溫柔,我卻品出一絲暗藏其中的冷意。

“我可以知道是怎樣的小女孩嗎?竟然能讓我們不愛社交的露露為她考慮這麼多。”

關蘭柔柔地說道,語帶調侃。

不知怎地,這話聽得我雞皮疙瘩直冒,大腦随後一步轉成奚蓉陰陽怪氣的語調。

隐約還帶了點酸味,我吸了吸鼻子,什麼也沒聞到。

手機屏幕亮起,我将通話轉成免提。

艾佳馨也給我發了消息。

[艾佳馨:辛姐姐今天忙嗎?]

耳邊是關蘭充滿好奇的疑問,“露露怎麼沒說話,是又困了嗎?”

我一時間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回她什麼。

“還不困,嗯...她是個很活潑的小女孩,太小了,才大三呢。我和這樣年輕的小孩哪裡聊得到一起,總得稍微顧着點孩子。”

艱難地調動腦筋,我才憋出了這段話。

關蘭笑了笑,笑聲很輕,“這樣啊,我們露露就是很體貼呢。”

手機還在振動,艾佳馨繼續給我發消息。

[艾佳馨:我聽朋友說附近有一家餐廳,她們家的主廚做飯特别好吃。]

[艾佳馨:不過她要求必須兩個人以上才能預約。]

[艾佳馨:我一個人去吃不到,辛姐姐可以陪我一起嗎?]

接着她發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

我抱住腦袋,生活好像變得一團糟亂,擡頭看向窗戶的玻璃,又見到那張精緻蒼白的美人臉,風吹亂她的發絲,遮住了眼睛。

她微微動唇,形狀美好的唇不斷開合,臉上的表情卻毫無變動。

仿佛有一道視線穿透虛空,沉沉地壓住了我。

“露露,我的。”

“永遠也不分開。”

“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聽到腦袋裡有了聲音,重重疊疊,無限回響,将我砸得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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