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元君心想,車雨森怎麼可能喜歡、人,和小提琴一生一世還差不多。
“單純靠藥物很難治療。他們往往有特殊的控制欲,與人交往過程中喜歡過度滲入他人,喜歡用嘴,無止境的索取,對愛人,對自己的欲、望永不滿足。”Eleanor繼續道:“其實也挺好糾正,愛是神奇的藥,你朋友需要一個定時給他獎勵,幫助他改掉貪吃的毛病,靈活地限制,讓他學會守規矩的愛人。像訓狗一樣。”
吳元君蹙眉聽得迷迷糊糊。
不遠處電梯發出動靜。
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車雨森也坐着輪椅出現在一樓。
江全道:“雨森,你先好好修養,過陣子再回到樂團,位置永遠是你的。對了,那束花萬裡托我帶來的,他知道你最喜歡。”
車雨森對誰都不給好臉色。
等江全走後,車雨森擡頭死死盯着吳元君全身上下,發現沒有鬼混的痕迹,他才松開眉,語調還是那麼半死不活,“去三樓把他帶來的東西全扔了。”
趴在二樓欄杆那沒來得及躲回去的吳元君僵住了,趕緊回答,“好的。”
吳元君進三樓前吃了随身帶着的抗過敏藥,他對花粉嚴重過敏。
戴上口罩後扔掉裡裡外外一些東西,感覺眼睛有些不适。
等到Eleanor下班,吳元君的過敏反應還沒消停,雙眼濕漉,瘋狂想喘氣,他甚至覺得胸口也作。癢,在一樓角落裡不斷呼吸,完全控制不住眼淚。
昏黃的水晶燈下,吳元君喘息着眉眼微垂,輕輕戴上口罩想讓自己缺氧,得趕緊找個理由出門去醫院挂個号,他實在害怕晚上再被嘬醒。
突然間琴房門吱呀一下開了。
車雨森再次被噪音打攪,陰沉着臉出來,輪椅逐漸逼近吳元君。
吳元君的眼睛下垂但眉毛上揚,看上去很乖,濕漉漉看人時總有種迷離的崇拜,深情款款極了。
車雨森沒有任何準備,就對上了這雙哭紅的眼睛。
彼此凝視的刹那,吳元君局促地擦拭。
車雨森壓抑怒意般質問,“你到底哭什麼?”
話音剛落的瞬間,他忽然錯愕地感知到身體某種反應。
……
薄起了?
為什麼那裡會起來?
車雨森厭惡地眼皮抽搐,神情依舊一副半死不活的死樣子。
當機立斷,伸出手一巴掌扇向自己那裡。
悶痛感像電流瞬間襲來,蔓延開後鑿心挖腎似的,車雨森太陽穴那青筋暴起。
看着他一舉一動的吳元君吓得不哭了,睜大眼像在震驚人到底在幹什麼,咽了咽口水,眼圈紅紅的,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車雨森的理智告訴他,是吳元君故意苟、引,但又忽然扭曲地感受到一股理直氣壯。
看見又怎麼樣,反正這也證明不了什麼。
無非就是坐實了雄性生物骨子裡就下見,隐??蕩,恢複了睡眠後,有了點谷欠就開始發馬蚤。
吳元君還在害怕地恍惚,呼吸聲又重了幾分。
“……”
于是車雨森更jia?石、更了。
它挺得更兇了。
車雨森看似無動于衷,實際上手指在神經質的抽搐。
他眼神空洞,無聲恹恹地唾罵。
去死。
立起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