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姜星眠摸到掉在地上的畫筆。溫熱的木質筆杆讓她想起小時候母親握着她的手畫畫的場景。她深吸一口氣,在空氣中畫出半輪朝陽。金色光芒從筆尖迸發,化作透明屏障将所有人籠罩其中。随着光芒擴散,展廳的溫度逐漸回升,枯萎的畫作重新煥發生機。"這是...媽媽留給我的力量?"她望着發光的指尖,記憶碎片不斷閃現:幼時發燒時母親用畫筆勾勒的退燒符,迷路時突然亮起的向日葵指引燈。
當黑衣人被制服時,展廳大門緩緩推開。穿着藏青色亞麻西裝的中年男人拄着雕花手杖走進來,皮鞋踏在地面幾乎沒有聲響。"不愧是故人之女。"他摘下墨鏡,眼角的笑紋裡藏着歲月的故事,"我是謝随舟父母的同窗,這次帶來了他們托我保管二十年的東西。"
他從鳄魚皮公文包中取出皮質日記本,封面上的向日葵燙金圖案已經褪色。姜星眠顫抖着翻開第一頁,泛黃的紙頁間飄落一張老照片:年輕的謝父謝母站在向日葵花海中,母親懷裡抱着蹒跚學步的謝随舟,父親手中舉着畫滿卡通向日葵的畫闆。"他們用畢生心血,就是為了守護你們純粹的笑容。"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危機解除後,姜星眠在休息室的窗台發現一幅未署名的素描。畫中是她專注作畫的側影,陽光為發絲鍍上金邊,角落用鉛筆小字寫着:"你眼裡的光芒,比我見過的所有朝陽都耀眼" 。她紅着臉轉身,正撞見謝随舟慌張藏起速寫本的模樣,少年耳尖通紅,辯解的聲音都帶着顫音:"就...就随便畫着玩的!"
林知柚舉着攝像機從窗簾後跳出來,美甲上的小燈亮成一串:"我都拍到了!這波狗糧我先嗑為敬!"裴野嫌棄地扔來瓶檸檬汽水,卻悄悄把自己那份曲奇推給她。江阮優雅地給蘇硯整理歪掉的領帶,男生緊張得打翻咖啡,她卻隻是用絲帕輕輕擦拭,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比展廳的水晶燈更明亮。轉學生站在長廊盡頭,将修複好的懷表貼在心口——這次,他終于看清了表蓋内側的刻字:"願你的未來,永遠被陽光照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