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翊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李旭的手腕,冷冷的質問道:“你在我面前,還敢打我夫郎,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李旭借着酒勁撒瘋,覺得養尊處優的沈南翊必然不是他的對手,打算拳腳相向,卻一一被沈南翊阻止了,并且還卸掉了胳膊,他頓時疼的嗷嗷大叫。
“打人了,林哥,你看看他啊。”李旭開始撒潑發瘋。
林城過來,道:“剛剛的事情我們都看見了,你自己打不過沈少爺,又在這發什麼瘋?”
李旭還在耍賴,道:“賠錢,賠錢,不然我告上衙門。”
林城還想說道說道,沈南翊便問:“多少錢?”
“至少要三兩銀子,我這一個月都不能下地,你要賠我。”李旭開始獅子大開口。
沈南翊冷聲道:“要誤工費是吧?”
“對,就是誤工費。”李旭罵罵咧咧。
沈南翊道:“好,既然誤工一個月,廢一隻和廢四肢都一樣對吧。”
李旭酒也清醒了,胳膊也不疼了,忙問道:“你什麼意思?”
“廢你四肢,賠你一個月誤工費。”沈南翊陰恻恻的說道,陰冷的眸子帶着肅殺的冷意,宛如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森森的殺意籠罩在李旭的身上的時候,他恍惚進入了無間地獄,無數鬼怪的手摁住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背脊竄上森森的冷意,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腿間流出,騷臭味瞬間溢出。
“他竟然吓尿了哈哈哈哈,李旭你真是個孬種。”
“每次打獵的時候都躲在最後,分錢的時候搶在最前面。”
嘲笑的聲音不絕于耳,李旭趕緊撥開人群跑路了,誰還敢要那三兩銀子的賠償。
沈南翊拉着許炀離開,許炀抓住他的衣袖,小聲小意的說道:“阿翊,剛剛好可怕。”
“現在嘴巴會說話了?”沈南翊問的是剛剛曹翠花往自己身上貼的時候,許炀嘴巴緊閉一言不發。
許炀憋了一會,解釋道:“我舌頭疼,說不了太多話。”
話音剛落,沈南翊忽然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巴,垂眸觀察他的舌頭。
許炀忙道:“你做什麼?”
“看看你的舌頭。”沈南翊神色冷峻的。
許炀下巴被他鉗制着,嘴巴根本閉不上,沈南翊偏要看他的舌頭傷勢有沒有好,便這樣僵持着。
許炀道:“這裡太黑了,看不見。”
“那檢查一下好了。”沈南翊應道。
許炀想問怎麼檢查,該不會用手吧?他沒有開口的機會了,沈南翊直接親了上來,他用舌頭檢查一下。
這算是兩個人正常清醒情況下的親吻,不是那天河邊的人工呼吸,也是許炀假性發熱期半夢半醒的時候以為是春夢的吻。
涎液很快便順着兩個人的唇角溢出,許炀迷迷糊糊的想着,這樣好像比夢裡還舒服。
——
之後兩日,他們便忙着租鋪子,最後還是選了那處雖然沒有那麼熱鬧,而且還是買下來的,花了八十兩銀子,家裡的銀子瞬間沒了一半。
沈南翊拿到了房契後,便将自己的鋪子綁定進了空間裡,小小的破爛鋪子便出現了,他選中鋪子開始裝修,就跟玩種田遊戲一樣。
周惠的身體也大好,許嘉遠還從書院那邊的老先生那要來了一副墨寶,寫着鋪子的名字——炀炀美食街!
此時的省城裡,一處豪華莊子裡,傅淳正在生氣,他的未婚夫聞人崖也懶得理他,倒是傅信拿來了好吃的哄着傅淳道:“吃點東西,這是我新得來的油潑辣子,聽說是你長大的地方的特産,你肯定喜歡吃。”
“誰說我喜歡吃那種鄉下來的地方?”傅淳不耐煩的說道,“而且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油潑辣子。”
“可是這東西很好吃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養父母家裡窮,從來不給你吃,可憐我弟寶。”傅信說道。
傅淳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原本條件還可以,但是他重生回來後作妖了幾年,就不行了。
聞人崖聽到這話,擰眉道:“傅炀親生父親家很窮嗎?”
傅淳道:“終于肯跟我說話了,還以為你啞巴了呢。”
“你莫要陰陽怪氣。”聞人崖皺眉,他與侯府的婚事他本就不滿意,以前跟傅炀還能好好說道說道,沒想到這個傅淳回來後,便說傅炀勾引他的未婚夫,還将人趕出了京城。
聞人崖一直覺得有愧于傅炀,打算找個機會見見。
傅淳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省城的事情早就辦完了,還留在這,不就是想去見許炀嗎?”
聞人崖擰眉道:“我已經答應與你成親了,你何必在掰扯過去的事情。”
“行啊,我帶你去清水鎮見見許炀,讓你好死心!”傅淳冷冷的說道,他才不稀罕嫁給聞人崖。
“行,明日就去見見。”聞人崖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