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刻的了解到了當父母有多麼不容易,但是我現在也才16歲啊!我默默的流下了淚水。
擂缽街周圍地方的的診所大多已經休息了。醫院距離這裡也很遠,我咬咬牙,隻能自己找上門去了。
我敲了敲門,喊到:“請問森醫生在嗎?”
沒有人理我,難道森鷗外真的不在嗎?就當我垂頭喪氣返程的時候,診所的門開了。他看到我背上的孩子時,便說:“我幫你一下吧。”
我背上的重量消失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好森鷗外還在,他給太宰吃了藥後,也給我倒了杯熱水,似乎是想跟我聊一聊。
“我這個小診所一個星期後才開業,而且這裡也不是什麼人能夠發現,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原來這個時間段剛好是森鷗外剛來到擂缽街的嗎?!
我心想着大意了,看着那雙紫紅色的雙眸,我不禁想到動漫裡的幾個壯漢被森鷗外用手術刀殘忍的殺害……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也是玩夠了,說:“嘛,救人是醫生的天職。”
信你個鬼,還不是當了Mafia的老大,我内心吐槽着。
“你弟弟有自殺傾向,要記得多關注他的心理健康,要是實在沒辦法,歡迎再來我這裡。”
我手中捧着水杯,氤氲的熱氣安撫了我焦躁的心。森鷗外接着吩咐道:“要不留下來住一晚?你弟弟似乎還是有點問題。”
我點點頭,畢竟是我先把太宰撿回了家,要比森鷗外早多了。
我翻動着森鷗外診所裡的醫療雜志,完全沒有睡意,森鷗外也接着去睡覺了。我聽着急促的呼吸聲也慢慢的均勻起來,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還能看見這樣的太宰,弱的就像一隻蝼蟻。
秋季的初晨總是寒冷到我不想出門,但是我現在還有一個拖油瓶,實在是沒辦法,我帶着森鷗外送給我的藥和毛毯。把太宰裹嚴實後,我便出發了。
“真是可惜,又沒自殺成功。”我的耳邊傳來一聲歎息。
我什麼話也沒說,慢慢的背着太宰走回便利店。
現在回想起來,我大概是生氣了吧。
三個月後——
我明顯的發現了太宰離開便利店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不過我也能猜到他去哪裡了,按照漫畫劇情,他應該是跑去森鷗外那裡了吧。我想,男大不中用,早知道當初就不把他背回來了,直接把他丢在森鷗外那裡了。
阿信也漸漸的恢複了體力,也幫我了很多忙,也偶爾在便利店打工。經濟壓力也有所緩解。
“說起來,馬上就新年了呢,阿音姐姐要一起去神社看煙花嗎?”
我看了看手邊排班日曆,我搖搖頭:“不行的,因為之前預支付工資欠的老闆太多了,所以我要補回來才行。”
“是嗎?”阿信的頭低了下去。
我連忙補救:“要不和太宰君一塊去如何?”
“太宰哥根本不理我啊。”阿信委屈的就像一隻兔子,我回想起來過往的三個月,太宰也沒跟阿信說過幾句話。
因為太宰那個家夥每天不見蹤影,晚上拖着一地水才回來。
簡直像一隻水鬼。
于是半夜,一隻水鬼終于懂得回家了,我也在門口等了他好久。
“還沒吃飯吧,我煮了蟹肉粥。”我打開門,水鬼太宰也極其配合的進了門。
他慢吞吞的換了衣服,乖乖的坐在餐桌前:“這次想讓我幹什麼?”
我從他的語氣聽到了無奈,被強迫的意味。
說的我好像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我便說:“新年一起神社看煙花如何?”
“我拒絕。”少年的聲音慵懶,像一隻貓一樣,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真是幹脆利落的拒絕,我的拳頭忍不住硬了。
“阿音的決定每次都是那麼……”太宰看着深陷在桌子裡的拳頭,改口,“我去。”
“果然阿音是個暴力狂。”太宰吃着蟹肉粥吐槽道。
“你以為這是誰逼得呢?”我朝他微笑。我得把以前太宰對我的逼迫全部都報複回來。面對青春期反叛少年就得用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