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兩條勒痕應該是起了固定神像的作用,下面勒痕是主要移動神像的外力,所以下面這道勒痕是最深的。”
“至于神像如何移動其實也很簡單,隻需要在這條泥轍上鋪上滾木,将神像拉到滾木上,隻需要一人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将神像沿着泥轍這條路拉到這個位置。”
江硯比劃着神像行進的路線。
藍月見恍然大悟。
“這樣神像夜行就解釋得通了。那麼阿牛哥明明死了,為什麼會有人看到他死而複生在街上走了。”
兩人正說着,就瞧見一個高高壯壯,穿着黑色苗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阿水哥,你怎麼來了?”
藍月見熱情的與之打招呼。
“寨老讓我過來看看你需要什麼幫助。”
阿水見了她,腼腆的一笑。
“呐,你不是要我為你引薦引薦嗎?這就是我那能挑五趟水不歇氣的阿水哥。”
江硯看着藍月見一臉自豪的介紹,莫名心裡有點不爽。
“把屍體背去義莊吧,這裡也沒法屍檢。”
江硯淡淡開口。
藍月見對阿水說了,阿水上前将趴跪在地上的阿牛屍體一把扛在背上。
所謂的義莊,不過就是簡陋的竹搭棚子。
阿水将阿牛屍體放在竹床上。
“我屍檢不喜歡有外人在場。”
江硯示意阿水可以離開了。
藍月見對阿水說:“阿水哥你先回去吧,就跟寨老說那神像是人為的,我自會去與他解釋。”
阿水走後,藍月見問他:“我是外人嗎?”
江硯沒理她,便開始屍檢起來。
先是脫去死者衣物,照例遮住最重要位置。
一番翻來覆去的查找,終于在阿牛的頸後發現一個小孔。
“你看這裡有個孔。”
江硯指給她看。
藍月見仔細一看,還真是有個針孔大點的小孔。
“昨日我發現他鼻孔裡有這種粉末,你知道是什麼嗎?”
他從囊袋裡拿出那塊白布打開給她看。
她湊上去聞,一股子爛柿子的味道。
“所以昨日回去路上,你問我蠱毒的事情,你是懷疑他被人下了蠱?”
江硯點點頭。
“我聽聞苗疆會蠱術之人,下蠱無聲無息就可操控對方生死。”
藍月見想了一會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綠色粉末應該是鬼面蝶的磷粉。鬼面蝶是一種很少見稀有的蝴蝶,聽聞這種鬼面蝶的翅膀上有種磷粉有緻幻的作用。”
“聽聞?”
江硯很好奇她從哪聽說的。
藍月見歎了口氣:“好吧,什麼都瞞不過你,其實是在書上看到的了。我也沒見過這種鬼面蝶 。”
“不過既然是蠱的話,我有辦法将那蠱蟲引出來。”
她說着,拿出短笛吹了起來。
她吹的音律很奇怪,是一種很少見,他從未聽過的旋律。
他對音律之類的事物不是很了解,從不知道音律也會變化多端,還可引蝶,如果不是昨夜親眼看到的話。
吹着吹着,就瞧見阿牛後脖針孔處爬出一串很細小像螞蟻一樣的小東西。
“拿火燒,快快,别讓它們跑了。”
江硯立刻拿出火折子來就去燒那些小東西,等到那些小東西出完之後,阿牛的屍體迅速幹癟,呈現出中毒迹象。
午時,兩人去了寨老家中,将勘察的情況講給寨老聽。
“蠱毒?”
寨老聽到此話也是暗暗心驚。
“對,就是蠱毒,應該就是這蠱操控了阿牛哥的屍體讓他行走在街上被人看見,引起恐慌的。”
寨老站起身來,在堂屋不停的走來走去,臉色很是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