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見做什麼,他都跟着學,一會聞聞花,一會采幾朵在手中晃悠。
“我給你做一頂花環。”
藍月見采了一大把各種顔色的花,開始編起花環來。
江硯想跟着她學,可是手太笨來,弄來弄去都不如她的好看。
她弄好一個花環戴在他的頭上。
她瞧着他戴着花環的樣子,背景就是整個花海,而他在陽光中燦爛至極,迷人眼睛。
“姐姐,好看嗎?”
江硯對她笑,眉眼彎彎,真是人比花嬌。
“太好看了。江硯,我還是那句話,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男子。”
她由衷的說着。
這男人是真好看啊,看着就讓人想入非非了。
不行,他現在可是小孩心智,想要欺負他的話讓她有罪惡感。
就算不能欺負,也要占占便宜,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上手在他臉上搓揉着。
“你咋這麼好看了。”
她又給自己做了一頂花環。
“我們去找找看附近有沒有蜂巢。”
兩人走出花海,又看到一片稀疏的樹林。
藍月見火急火燎的拉着他往樹林裡面跑,果不其然就在一棵大樹上看到垂吊在樹幹下的一個木盆大小的蜂巢。
“這是什麼?”
江硯奇怪的瞧着那黑褐色的蜂巢,蜂巢裡時不時地飛出一些褐色的小東西。
“蜂巢,裡面有蜂蜜,可好吃了,甜甜的。”
藍月見舔了舔唇角。
“那我去把它摘下來。”
江硯說着就要去爬樹。
藍月見無語了,連忙拉住他。
“這個不能摘,摘下來你想死啊,這個得智取。”
“智取?”
江硯不太明白,那樹又不高,為什麼不能摘下來。
藍月見拉着他在附近找了棵矮樹,掰了一條手指粗的樹枝來拿在手裡。
她又望了望四周,看能不能找躲避的地方。
然而周圍都是樹,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
藍月見眼眸滴溜溜的轉,最後将主意打到懵懂的江硯身上。
她想了想脫下自己的外衣。
她裡面還穿着一件白色的裡衣,裡衣質地柔軟,是女兒家的貼身之物。
江硯愣愣地看着她把外衣脫下來,隻剩下一件潔白的裡衣。
裡衣勾勒得女子身材玲珑,凹凸有緻。
藍月見瞧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便捶了他一下。
“等會,等我走遠了之後,你拿着這個樹枝把那蜂巢敲下來。記得蜂巢掉下來之後,你就把我的外衣罩在頭上然後蹲下來,蜜蜂就蟄不到你了。”
“蜜蜂會咬人?”
江硯一聽就害怕的一個瑟縮。
“江硯你是個男子漢,這個很容易就做到的。我保證蜜蜂不會蟄到你,我們來演驗一下。”
藍月見教他将她的衣服蓋在頭上,蹲下來手腳縮做一團。
看到沒有露在外面的皮膚,她才放心。
“就這樣,知道了嗎?我走了,等我走遠了看不到了你再敲。”
說完,她就往外面跑。
江硯眼睜睜的看着她提着裙子跑得老遠,然後沒了影子。
他手中拿着她的外衣,放到鼻下聞着,有她的味道,有花香,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讓人安心的味道。
他不能讓姐姐失望,姐姐想吃蜂蜜。
雖然他不知道這蜂蜜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姐姐想吃,他就一定要做到。
他拿着手中的樹枝,忐忑的往那蜂巢靠近,然後按照姐姐說的方法做。
然而沒有姐姐說的那麼簡單,敲一下沒敲下來蜂巢,倒是飛出來不少嗡嗡叫的東西朝着他飛來。
他怕得要命,就捂着腦袋使勁的敲那蜂巢,終于是将蜂巢敲了下來。
他隻感覺臉火辣辣,手背也火辣辣,才笨拙地蹲下來将姐姐的外衣蓋在頭上。
等了好久好久,直到周圍沒有嗡嗡嗡的惱人聲音之後,他才掀開了衣服。
臉好疼啊,火辣辣的疼,疼得他都有些麻木了。
才看到藍月見舉着個火把走了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揮舞着火把,擔心會有蜜蜂襲擊她。
然後,她就看到江硯被蟄得滿臉是包的樣子。
“江硯,江硯你沒事吧?”
看着他俊美的臉被蟄成那樣一個大膿包臉,隻剩下一雙無辜眼巴巴地望着她,她有點于心不忍。
“姐姐,你回來了,我好痛啊。”
“沒事的,沒事的,痛一會就好了。”
沒心沒肺的藍月見拿着火把在蜂巢那裡燒了一會,見沒有蜜蜂在裡面了,這才熄滅了火把。
她拿出挎包裡的一把小刀來,将蜂巢切開,就看到裡面濃稠粘膩甜蜜的蜂蜜流出來。
她又拿出挎包裡的兩個竹筒,将裡面裝滿了蜂蜜又塞好放回挎包。
她掰了一點蜂巢遞給江硯:“吃吧,這個可以吃的,好吃的很。”
江硯現在哪有心情吃這個,臉又紅又腫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藍月見用手指沾了一些蜂蜜塞入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