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滑的手指入了口中,一股甜蜜的味道蔓延在嘴裡。
江硯忍不住地舔舐她的手指,靈巧的舌頭繞着她的手指轉了一圈。
“好癢啊。”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手指傳來,藍月見笑着收回手指。
“走吧,帶你去治傷。你現在的樣子好搞笑啊。哈哈哈......”
她居然能笑得出來。
要是從前的江硯,現在非要對她冷嘲熱諷毒舌一番。
然而此時的江硯愣愣的,還沒從剛才舔舐手指的甜蜜中清醒過來。
“好吃。甜的。”
“當然好吃了,天要黑了,先找草藥給你治臉上的蟄傷,然後找落腳的地方。”
藍月見自知理虧,要不是她讓江硯去敲蜂窩,江硯也不會現在這個樣子。
要是以前的江硯,肯定不會傻乎乎的去敲蜂窩,更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還善罷甘休。
她在附近很輕松就找到了一些治療蟄傷的草藥。
她麻利地把草藥磨成了汁,然後塗抹在江硯臉上手背上的蟄傷處。
草藥抹上去,涼涼的,疼痛感消失了大半。
隻是臉還是腫着,不好看。
看着他俊美臉蛋被塗得亂七八糟,她就忍不住笑。
好好的一個大美男,居然被她整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江硯恢複記憶後會不會想把她錘死。
“姐姐,你笑什麼啊?”
江硯懵懂的看着她。
藍月見又是噗嗤一笑:“你,你太好看了。”
“真的嗎?可是我的臉都腫了,還好看嗎?”
“當然好看,硯兒怎麼樣都是最好看的。”
“姐姐也是最好看的。”
江硯不好意思的說。
“真的嗎?硯兒覺得姐姐好看?比你的侍女姐姐了?”
“侍女姐姐?”
江硯搖頭已經不記得侍女姐姐長什麼樣子了。
藍月見覺得自己很無聊,沒事跟個侍女比美幹嘛。
兩人在日落時分,在一處小河流旁找到了個簡易的草棚。
“這裡有個草棚,估計是獵戶的臨時居所。”
有些獵戶會進山打獵,偶爾會在山林居住,所以能找到這樣的草棚就是最幸運的。
草棚很小,兩人擠進去剛剛好。
“這裡有河,裡面應該有魚,等會我下去抓魚來烤着吃。”
藍月見想着今日可對不起江硯了,為了彌補一下他毀容的慘狀,她決定親自下河抓魚來烤着吃。
“魚?”
江硯雖然臉上疼痛,仍然對抓魚十分好奇,也想蠢蠢欲試。
“你不能下水,你就乖乖坐在那裡等着就行了。”
藍月見說着,就去找了個粗壯的樹枝來,将樹枝的一頭削尖了。
她穿着百褶裙實在不方便下水,就将百褶裙撩了起來綁在腰間,隻露出細白的小腿。
江硯瞧着她這麼不拘小節的樣子,那兩段白皙如玉的小腿就在他眼前明晃晃的晃悠着。
她走下水去,河水雖然流動的并不湍急,但是很涼。
她仔細的在河水中梭巡着,然後快狠準的就将樹杈朝着一處紮去。
“有了,有了,雖然很小。”
她揚着手中的樹杈對着岸上的江硯笑。
江硯隻是愣愣的看着她。
她拿下那被叉中的小魚丢上了岸去,又在河水中梭巡起來。
她對在河中抓魚很熟,不一會就抓了好幾條魚,夠他們美美的吃上一頓的。
她上岸來,拿出小刀,将所有的魚都剖腹清理了内髒,用樹葉攤着,又拿到河水裡面洗去血水。
回到草棚這裡,尋了塊空地,架起可以烤魚的樹架,将串好的烤魚又抹上了蜂蜜,就架在樹架上烤了起來。
江硯一直沒說話,隻默默的看着她做這一切。
她擦幹腳,穿上鞋,才瞧見江硯一直盯着她。
她不能盯着他,隻要盯着他,她就想笑,因為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江硯,還疼嗎?”
她關心的問。
“不疼了。”
江硯老實的回答。
“餓嗎?”
“餓。”
“一會烤好了,就可以吃了。難為你這麼久就吃這一頓飽飯。”
“對了,你臉上蜜蜂的刺還沒清理了。”
她這會才想起這茬來,便用帕子沾了水給他清理了臉上的藥汁。
然後拿出一個繡花針來,扳着他的臉仔細在臉上搜尋着毒刺的蹤迹,再小心翼翼的用針挑出刺來。
兩人的距離是那麼近,因着光線不是很好,她幾乎是貼在他臉上找毒刺。
江硯就那麼看着她,看着她,聞着她芳香的氣息,她的鼻息就在他臉上。
她的紅唇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忽然,江硯又緊緊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