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許嘉甯走出國際教育中心的大門,手裡拿着剛遞交完的出國申請材料。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整個人仿佛松了一口氣。
“手續差不多都辦完了。”林嶼川在她身旁,語氣溫和,“下周應該能收到錄取結果。”
“嗯。”她回頭沖他一笑,眼角的光在陽光下柔得像春水。
那一刻她是真的輕松,甚至有點小小的雀躍。離開沈硯,是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敢邁出的第一步。但她邁出去了。也許,她真的可以重新擁有一個人生,不再困在那場錯亂的情感裡。
可她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一輛黑色轎車驟然停在路邊。
車門砰地打開,沈硯走下來,身形挺拔,西裝冷硬,神情更冷。
他的目光在她和林嶼川之間掃過,像一把利刃,一瞬間将空氣割得冰涼。
“嘉甯,上車。”他站在車旁,語氣沉穩,卻不容置喙。
她僵住,笑意瞬間褪去。
“你來幹什麼?”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卻努力鎮定,“你不是說——讓我出國?”
沈硯沒有回答,隻重複道:“我說了,上車。”
她不動,林嶼川站上前一步,護在她身側,沉聲:“沈硯,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硯轉過頭,盯着他,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冷意:“林嶼川,你可以從一開始就别出現。”
他說完,不等許嘉甯回應,直接上前,強硬地扣住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許嘉甯掙紮,聲音帶着驚慌,“你瘋了嗎!”
沈硯低頭看着她,眼神逼人:“我沒瘋,你才不該這麼天真。”
她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眼圈已紅:“你說讓我出國的!你說這樣對大家都好,現在我真的要走了,你又來幹什麼?”
他忽然低笑了一聲,聲音沙啞,透着壓抑的怒氣:“你要是一個人出國,我不攔你。但你現在想帶着林嶼川一起走?”
他盯着她,聲音越發低沉:“别做夢了。你要麼自己走,要麼哪兒也别去。”
那一瞬間,她看見他眼中壓抑已久的狂意,就像一根緊繃的弦終于崩斷。
“你根本不是在放手。”她哽咽着說,“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你所謂的自由,不過是另一種控制。”
“是。”他咬牙,點頭,“我在控制你,我不否認。”
他猛地将她拉進車裡,強行按住她肩膀,将門甩上,車内轟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