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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許嘉甯維持着乖順的樣子,每日如常地起床、吃飯、看書。沈硯漸漸少了些試探,甚至有一次主動告訴她他要出差兩天。
“想我嗎?”他出門前,在她耳邊低聲問。
她擡頭看他,眼裡溫順得幾乎有些空洞:“會啊。”
他抱了她一下,像是終于放下了心中的某種不安。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的那個夜晚,許嘉甯在衣櫃裡找到那枚備用鑰匙,在确認了門鎖沒有更換後,輕輕地、悄無聲息地關上了門。
她沒有真的走出去,隻是試了一次,像是在确認一條逃生路線是否還存在。
失敗過的人,不會再冒險隻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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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深夜,許嘉甯趴在窗邊,盯着遠處模糊的天際線。
林嶼川……你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那天晚上你護着我離開時說:“下次,如果真的要走,不要告訴任何人。”
她沒告訴沈硯,但她也不敢告訴林嶼川。
他已經為她受過一次了。
她不能再害他。
她輕輕地說了一句話,仿佛風聲都要把它吹散:“林嶼川,如果你還沒放棄,就來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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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黑暗無聲,手機依舊藏在暗處,鑰匙還握在她的掌心。
她在等待一次不屬于沈硯掌控的意外——一次天賜的漏洞。
她不知道會不會來,但她不願放棄。
而此時,遠在另一棟别墅的沈硯,正坐在沙發上,盯着監控畫面上那道孤單的背影,指尖輕敲扶手,眸光沉沉。
她變得安靜了,乖巧了,也聰明了。
太聰明,反而讓他再次不安起來。
“嘉甯……”他低聲念着她的名字,嘴角卻勾起一點微不可查的笑意,“你以為我真的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