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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神司的一套刑罰下來,是個人都挺不住,那殺手招了。
睡夢中的劉二貴從溫暖的被窩裡被拽到了獄神司的審訊室。
“你挺厲害啊,都會給人介紹殺手了。”張魯雙臂環胸,冷嘲出聲。
劉二貴表情震驚,“哎呦您說哪裡的話,我哪裡認識什麼殺手啊?!這可是誣陷!”
許正陽看不下去這拙劣的表演,“你是不是以為那五個殺手都死掉了,死無對證?”
如他所料,劉二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滞,許正陽笑,“很不幸,李大河被活捉了。”
劉二貴咽了咽口水,心裡暗罵,這幫殺手有沒有點職業素養,都當殺手了,要麼成功,要麼成仁,怎麼能被活捉!
強大的求生欲湧上腦袋,“許大隊長,我不知道那是殺手!就是孫掌櫃讓我幫他找幾個人,說有事情要辦,我就是個幫忙的,我真不知道啊!”
“哪個孫掌櫃?”
“就是甄氏醫館,城北分館的孫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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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後半夜的許正陽三人前來抓捕孫掌櫃的時候,已經是卯時中。
街上多少也有了些行人,三三兩兩的聚在甄氏醫館門外,看着獄神司的人進進出出,嘴裡小聲議論着。
許正陽一行人整個醫館搜了個遍,沒找到人,孫掌櫃不知去向。
李開抓着開館的小厮問話,面色嚴厲,給小厮吓得直哆嗦,“你們孫掌櫃的去哪裡了?”
“不...不知道,昨天孫掌櫃說要外出見朋友,一晚上沒回來。”
“什麼時候走的?”
“大清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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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醫館,青州城内大大小小開了近十家分館,總館位于西城主街上。
館主甄如玉,早年師從醫聖文行舟,謙謙君子,醫術高超,樂善好施,在百姓中名聲極好。
柳煙剛到總館,還沒和掌櫃的說上一句話,獄神司的人就到了。
“呦,這是什麼風把許大隊長吹到我這兒來了?”柳煙輕靠在櫃台上,挑眉笑問,絲毫不在意許正陽清冷的目光。
“昨天夜裡,秋雨大街發生兇殺案,死者周遇秋,柳管事認識嗎?”許正陽開門見山,仔細盯着柳煙的表情,試圖觀察出什麼。
柳煙像是受到驚吓一般,“天啊,兇殺?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
“死者周遇秋,柳管事認識嗎?”許正陽語調微慢,盯着柳煙又重複了一遍。
“周遇秋?倒是個好名字,不過我還真不認識呢。”
“城北分館的孫掌櫃,你知道他去哪裡了?”
柳煙側頭尋思了半晌,恍然想起來孫掌櫃是誰一般,“孫掌櫃啊,這我可不知道,怎麼您沒在醫館裡找到他?”不等許正陽回話,她自顧自的接着說道,“這可不行,醫館掌櫃不知道跑哪去了,等我回頭見到他,說什麼也得扣了他工錢,這不是耽誤許大隊長的事情嗎~”
許正陽輕笑一聲,繼續問道:“柳管事對這孫掌櫃了解多少?”
柳煙漫不經心的卷着垂在胸前的長發,“也沒了解多少,畢竟我對他們的私人生活,并不感興趣,但是這個孫掌櫃,聽說他孤家寡人一個,無父無母,無妻無子。”
“是嗎?”許正陽垂下眼眸,對柳煙所說保有懷疑态度,旋即站起身對柳煙輕點頭,“感謝柳管事提供的信息,後續若有需要的話,希望柳管事繼續配合。”
柳煙站直了身子,送許正陽出門,聲音嬌柔,邊走邊說:“當然配合,雖然我并不希望許隊長常來呢~”
許正陽邁出的腳步一頓,回身直視着柳煙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恐怕柳管事是要失望了。”
柳煙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但很快笑開來,“開玩笑的,許隊長要來,我歡迎的很呢。”
“對了,貴館的老闆是誰來着?”
“甄如玉,你要見他的話,可能得等幾天了,他去藥王谷,歸期未定。”柳煙淡定回話,心裡暗罵,整個青州誰不知道甄氏醫館是甄如玉的産業,明知故問。
“那好吧。”許正陽聳肩,似是無奈,“看樣子我得等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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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神司,議事堂。
沈佳人坐在主位上翻看着許正陽遞上來的案件信息,眉頭微皺,“先找到孫掌櫃再說,甄氏醫館和柳煙先放一放。”
“為啥呀?”許正陽剛點頭,還沒說話,一旁着急的張魯就問出了聲,“孫掌櫃不可能無緣無故要殺周遇秋,還殺完就跑,肯定有人指使他啊。”
滿臉急切,就差直接說是柳煙指使他這麼幹的了。
沈佳人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眸光不帶一絲情緒,“你有證據?”
張魯嘴巴微張,瞅瞅沈佳人,又看看許正陽,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正陽留下,其他人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