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口是心非的男人。”林卓在許正陽的背後無情調侃。
可惜許正陽沒聽見,不然非得把他好好操練一番。
這清樓改自翠紅樓,将原先對着風月巷的大門直接改到了對着主街。
清雅幽靜,就是讓人難以理解,環境倒是挺好,為什麼非得開在風月巷頭?
許正陽幾人到清樓的時候,戰場已經轉移到了後院,前廳的女客們在跑堂小哥的安撫下已經平靜了下來,一片詳和。
伏明珠明豔的臉上滿是怒氣,該死的花雅言,有病吧,她不就是說了一句,這清樓的跑堂長得還行。
結果這女人跟瘋了一樣,非得讓她道歉。
道什麼歉?
本來一句調侃的話,那她矜持一下還不行了?
非得追着她讓她改口,一定得說她這樓裡都是人間絕色。
本來就長得還行,還人間絕色,姐妹,你是沒見過男人嗎?
伏明珠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兒,不好意思了,這口改不了。
花雅言表示,不改口是吧,不改口的話今兒别想從這裡出去。
春燕和秋白兩人在後面試圖拉回自家失控的主子,可惜根本沒用。
花謹言在兩人中間勸着,左邊一句“花雅言,你還有沒有點當老闆的樣子,快點閉嘴”,右邊一句“是我妹妹失禮了,真是抱歉”。
中間時不時還摻雜着花謹言偶爾激動時的咳嗽聲以及青黛慌亂的安撫聲。
花雅言和伏明珠兩人吵上了頭,許正陽帶着人試圖讓她們安靜下來,卻被伏明珠一把拉到了身邊。
還有些狀況之外,不知道伏明珠想要做什麼的許正陽,下一秒就聽到了伏明珠大聲的誇贊:“仔細看着點,許隊長比你們的跑堂長得俊朗多了好嗎?!”
許正陽:......雖然但是她誇我了哎。
有些迷失的許正陽在聽到李開刻意的咳嗽聲時立馬清醒了過來,他站直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這是在吵什麼?”
在伏明珠和花雅言七嘴八舌淩亂的語言下,許正陽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同時也反應過來,原來剛剛是在拿他和清樓的跑堂做對比。
許正陽唇角微微揚起,有些暗爽,伏明珠說他比那些跑堂俊朗。
笑容勾到一半,花雅言語出驚人:“老娘管他是什麼隊長,他來給我當跑堂,我就承認他長得俊!”
李開倒吸一口涼氣,目露震驚看着花雅言,你真是個勇士。
許正陽臉一黑,不是對跑堂有意見,是對花雅言大放厥詞有意見。
剛張嘴要呵斥花雅言,伏明珠更是神來一筆:“你長得美想得更美,許隊長給我當跑堂也不可能給你去當跑堂!”
許正陽:......
好像看了一場幼稚的戲碼,為什麼他有一種這倆人在演戲給他看的錯覺?
先不管了,把這倆人通通帶去獄神司關禁閉!
他要公報私仇!
*
獄神司的禁閉室内,環境還算不錯,一桌一椅。
倆人因進了獄神司還不反省仍在争吵,被許正陽關在了一處。
宣稱為了兩人和諧友好相處,什麼時候握手言和了,什麼時候再把她們兩個給放出來。
縷縷陽光順着禁閉室上方的小窗投射進來,伏明珠兩人大眼瞪小眼,過了得有兩刻鐘,倆人才鬼鬼祟祟地湊到一處。
“這就是你想到的,方便談話的地方?”伏明珠呲牙,她就在那吃個飯,花雅言在她周圍轉悠不下三次。
每次都一臉迫不及待想和她說點什麼的模樣,虧得她眼神好,看出花雅言那口型是想辦法鬧到獄神司去。
“我身邊有人盯着,你體諒一下我。”花雅言毫不客氣地開口,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伏明珠霸占了房間内唯一的椅子,下巴微揚,“那現在能說了吧?”
花雅言眉頭一皺,手撐着桌子蹿了上去,随即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她滿意點頭,比伏明珠高還有氣勢。
然後看着伏明珠神色嚴肅說道:“我爹是易長明。”
伏明珠一臉迷茫:“額...我應該對你爹感興趣?”
花雅言:......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