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深夜,花謹言被青黛抱上了床,正準備休息,窗口傳來一陣輕輕敲擊聲。
青黛動作一滞,看着花謹言等待示意。
花謹言眉頭輕皺,這個時候能是誰?
窗外的伏明珠看半天沒人開窗,幹脆拿出了信封準備塞進去,幸虧她準備的充分,做好了見不到面的準備。
不過這窗戶打的夠嚴實,信封那麼薄塞不進去。
伏明珠撓頭,幹脆把信拿了出來,薄薄一張,這回塞了進去。
花謹言眼睜睜看着一張紙從窗戶處塞了進來,她眼睛都瞪圓了,這是什麼操作?
等了片刻,窗戶外面沒有了聲音,她這才讓青黛過去把紙拿過來。
青黛非常的有分寸,紙張寫了字迹的那面朝下,省的看見。
紙上的大概意思就是讓雅言去鼓動甄如玉,既然見不到伏明珠,那就徹底和她翻臉,和紀家聯合起來針對藥王谷。
花謹言眉頭輕挑,這寫給雅言的信為什麼會送到她的窗戶來?
認錯房間了?
想了想,花謹言讓青黛去找了雅言過來,就說是自己今晚想和雅言一起睡。
伏明珠沒發現自己送錯了房間,不過沒關系,他們姐妹倆都見不得紀家好。
心情頗好地回了小院,春燕遞給她了一個好東西。
是甄氏醫館後面,張家宅子的地下圖紙。
圖紙可不是大明摸索了一圈畫出來的,是直接摸進了地下的一處密室偷出來的。
圖紙上有着陳無量的大名。
陳無量已經完成了療養院的修建,現在正休息呢。
可巧,他接受了甄如玉的邀請,就住在酒樓四層,說是快近年關,要他一起過年。
“好東西啊。”伏明珠打量着那圖紙,雖然看不太懂,但是勉強能看明白。
留着,以後有用。
*
十二月第一天,今天又下雪了,比之前的幾次都大,早上起來的時候出去一看,雪厚的已經沒過了腳踝。
花雅言吃過了早食才出門,在這樣的寒冬裡忍不住罵了一聲,該死的伏明珠,你出個主意,她就得颠颠的去找甄如玉。
這醫館的人都認識了花雅言,她有一個漂亮的病弱姐姐,為了治病來找公子好幾次了。
這次她自己一個人來的。
醫館的人似乎大換血了一般,常在醫館能看到的柳煙沒有出現。
花雅言好信,拉着醫館見過幾次的小厮詢問着,小厮能知道什麼,也就了解了個大概,說是從冬狩場回來之後,兩人在書房大吵一架,從那天開始,柳管事就沒來過醫館了。
這是真鬧掰了?
花雅言有些不相信,以柳煙那個女人的癡情....嗯...如果總是被這麼漠視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幹得出來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甄如玉從小厮的口中得知花雅言來了,他的面色微變,這個女人這時候來能有什麼好事?
把人帶到了書房,花雅言直接開口:“父親說了,如果你實在挽回不了伏明珠,我們願意轉暗為明,直接針對藥王谷。”
甄如玉面色晦暗,他當然希望能夠平和地竊取藥王谷,如果不行的話,隻能硬碰硬了。
藥王谷根深葉茂,從内心裡他其實并不想硬來。
思考了片刻,等得花雅言都不耐煩了,甄如玉這才緩緩開口:“再等一等,我去找伏明珠最後一次。”
花雅言聳肩,哦,那你去吧,反正你得失敗。
心裡這麼想着,嘴上卻說:“行吧,甄公子見了伏明珠之後,可盡快給我個答複,畢竟我父親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藥王谷下手了。”
甄如玉微微點頭,花雅言也微一回應便出了書房,離開了這醫館。
路過的伏明珠捧着辣鹵暖手,兩人擦身的瞬間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過了午時,天上又飄了一陣雪花,早上剛掃完的雪,地上又落了一層。
春燕認命地歎了口氣,拿着掃帚揮舞了起來。
剛掃到大門口,便聽見了一陣敲門聲,春燕動作一頓,誰啊這麼不懂事,大雪天的不在家涮羊肉出來幹嘛?
“來了。”打開大門的春燕立馬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變臉,“怎麼又是你啊?我說了小姐不見你,是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