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今日新送進了三個人,在抓捕行動中為了救柳煙身受重傷的周允冬在治了幾天醒過來之後就被送進了牢。
還有就是易長明主仆二人。
誰能想到呢,易長明竟然就是仇老闆,去接甄如玉的那個仇老闆不過是個假的。
在他被關押的第三天,獄神司出現了一個美貌婦人。
易長明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扯出牽強的笑意,眼中盡是灰敗,“你竟然沒失蹤。”
“當然。”伏玉蘭輕笑出聲,“你跟甄如玉聯手,我們藥王谷自然也是要有準備才行。”
看她一派淡定,易長明突然泛起了一陣涼意,他張了張幹澀的嘴唇,顫抖着出聲,“那兩個人.......沒死?”
“嗯,還活得好好的,已經回藥王谷處理你的手下了。”伏玉蘭慢悠悠開口,看着易長明的目光就像看一隻螞蟻,“當年你爹都沒能侵吞藥王谷,你是怎麼認為自己能夠成功的?”
輕飄飄的語氣,盡是嘲諷。
易長明低垂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伏玉蘭輕嗤一聲,正欲轉身離開,易長明又開了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行動的?”
他擡起頭,看着伏玉蘭的後背,驟然激動起來,“我的籌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恐怕得我來回答你了。”沈佳人從門外踏了進來,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沓紙,全是易長明底下人的口供。
“蘭姨。”她笑盈盈地和伏玉蘭打招呼,臉上盡是谄媚的笑意,“這次辛苦你們了,等這件事了了,我一定奉上厚禮去藥王谷。”
“那我可等着了,要是禮送得不滿意,我可是要再殺回來的。”伏玉蘭接了她的話,揮手離開,還得去明珠那裡看看呢,這丫頭估計也等着急了。
伏玉蘭離開了,沈佳人這才收起笑容坐在了易長明對面,“你身邊的阿鸢,是我們獄神司的人。”
一句話就解開了易長明的疑惑,怪不得在獄中沒有看見阿鸢的身影,原來如此,哈哈哈原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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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開腳步急促,找到許正陽便拉着他往前廳走去,“頭兒,有個老頭來報案,說是有甄如玉的消息。”
前廳,一身破布衣裳的老李頭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時不時伸頭看看人來了沒有,着急得不行。
眼看着許正陽出現了,忙蹿到他身邊,拉着他就開始問:“你們說有甄如玉的消息給五十兩銀子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但是得你的消息确實無誤才行。”許正陽眉頭微蹙,将自己的胳膊從老李頭手裡拽了出來。
聽許正陽這麼說,老李頭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兒,眼角的褶皺又多了幾層,“我這消息準啊,甄如玉就在我家裡!”
“你家?”許正陽和李開對視一眼,拉着老人坐在椅子上,讓他仔細說說。
“真的!在我家好幾天了,今日我尋思着來城裡找我兒子要點錢,結果就看着你們貼的告示。”老李頭興奮得一時有些忘形,五十兩啊,真不愧是他的恩公,救了他兒子還能給他們送錢。
“你們派人跟在我後面,回去就能把他抓住。”老李頭背起地上的背簍,也不等許正陽他們安排就要往出走。
“老人家先别急。”許正陽拉住了他,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看見的是隻有甄如玉一個人嗎?”
老李頭一愣,才反應過來他們告示上通緝的是兩個人,這麼想着臉色就不好看了,少一個人的話,那不就少了二十五兩銀子?!
“……隻有一個人。”難受歸難受,有二十五兩也比一點都沒有的強。
甄如玉在他家住好幾天了,一點銀子都沒給他,光知道吃,都給他吃窮了。
“一個人?”李開看了許正陽一眼,湊到他耳邊說道,“要不,我們先跟着他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許正陽沉思一瞬,不想再浪費時間,“安排十個兄弟跟着一起去,要是發現甄如玉的話不要廢話,直接上盡力抓活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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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老李頭進了獄神司。”阿醜神色狠厲,“青州裡貼滿了告示,提供線索者,賞銀五十兩。”
甄如玉神色淡淡,似乎對阿醜說的事情早就有了預見。
老李頭看向他的眼神早就掩不住厭煩,去獄神司告發他隻是早晚的事罷了。
“公子你該走了。”阿醜催促道,“這裡就交給我。”
“嗯。”甄如玉擡眸看了阿醜一眼,養了他這麼久,也該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