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祝還沒來得及問出那天下山發生了什麼事,如心好似猜到了她要問什麼,對她溫和地搖了搖頭。
林祝明白了,他不想說。
“你們回來的時間很巧,明天正好是住持選拔大會,可以看看。”如心說道。
住持選拔大會?
确實,他們出去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選拔大會也該來了。
謝知在一邊默默舉手,“如心,我有一個有點冒昧的問題,但又很想問。”
如心向她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問。
“那我可就問啦,我不明白,你和如慧都還隻是金丹期,連元嬰都不是,怎麼就能當住持了呢?”
林祝覺得是有點冒昧,但這更會冒犯到她這個還隻是築基期的人。
如心聽完笑了笑,為她解惑,“住持大會的選拔是決定将來,更像是凡間皇帝的太子,暫時還不會掌管梵音寺。”
謝知悄悄瞄了眼前面的少年,往前一步,“原來如此,選拔大會有危險嗎?”
如心轉着手中佛珠,“有一點吧,畢竟是競争。”
謝知啊了一聲低下頭。
林祝:“那你想當嗎?”
如心垂下眼捷,“甯施主問到難處了,貧道也不知道。”他擡起頭,“不說我了,說說三位施主下山的事吧。”
三人互看一眼,謝知謝微光速低下頭。
林祝:“還是我來說吧。”
“事情還要從下山那天說起...”
“...大概就是這樣。”
如心一直在認真地聽,中途沒有發表任何觀點和建議,直到最後結束他點了點頭。
充滿故事性的真實世界總是讓人說不出話來,故事充滿了遺憾和錯過,生活好像也是。
林祝見半天沒人說話,說出自己的猜測,“還記得我曾經和你們說過我看到過那抹魂體嗎?現在我有個大膽的推測。”
謝知:“等等,先讓我動一下腦筋。”
林祝:“可以。”
謝知回憶曾經看過的名單,目瞪口呆地說出她的推理,“排除了如恩和通真,那不就隻剩下通淨前輩了嗎?”
“如心的師傅不就是...”,她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如心,卻見如心一臉平靜。
林祝向她投去肯定的眼神。
“如心,那天過後的事,你能再和我們講一講嗎?我覺得以如然的本事幹不成那麼大的事,他背後應該有人指點,如然隻是擺在表面上的前鋒。”
如心垂眸,過了好半晌才擡起眼,他對他們的推測既沒有認同,也沒有反駁。
“甯施主你們走後,貧道和師兄回去打了一架,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謝知睜着雙大眼睛,略帶一絲關切地問道,“是你赢了嗎?”
如心啞然失笑,“沒有赢家,貧道和師兄皆是負傷而歸。”
林祝抱胸斜眼看他,“然後你就金丹了?”
如心點頭。
算了,不與他計較,她接到君生的提醒,不久後通真将面臨生死劫難,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林祝想了想,通真的修為是元嬰大圓滿,還比一般的元嬰期都要強,一般的修者很難對他産生威脅,近期他會在梵音寺養傷,更難遇到什麼危險。
除了...渡劫時的天雷。
林祝望了望陰雲密布的天,有些擔心的皺了皺眉。
林祝把破鏡的雷劫一壓再壓,也是為了防止到時候她在其中顯得突兀,隻要她也有雷劫,和通真一起避雷劈,會顯得和諧很多。
不過,到時候若真是雷劫,到底誰保護誰啊?
“走吧,師兄在前堂等我們。”如心說道。
一路上,整個梵音寺都在讨論明天的住持大會。
“如明,你明天去看住持選拔大會嗎?”
“必須的啊,那可是梵音寺年輕一輩中天賦最高的二人,打起來是必然是天昏地暗,日月旋轉,錯過說不定下次得等上千年。”
“也是,但如慧師兄對如心師兄那麼好,舍得下手嗎?”
“你是沒看到那天甯施主他們下山時,如慧師兄和如心師兄差點打起來了,氣氛那叫一個緊張,有個詞叫什麼來着,拔劍什麼努來着。”
“那叫劍拔弩張。”
......
前堂裡,如慧本是在坐着處理梵音寺中大小事務,見他們來了,起身迎接。
“祝賀甯施主和兩位謝施主順利回來”,如慧起身給他們倒了杯茶,親切問道,“下山之行可還順利?”
眉目彎彎,唇畔含笑,露出一邊臉頰的酒窩。
謝知知道林祝不想回答,便說道,“挺好的,路途還挺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