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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薩普萊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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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呼——嗬!”

這又是什麼聲音?

我心下一緊,試探地問:“柳——黛西?”

嘶嘶作響的異動戛然而止。

“哈、哈……什麼黛西!”

沃克的嗓子跟個破敗的風箱一樣,連擠出的聲息都像被刀片刮過,嘲弄意味十足的笑聲嘲哳,伴着刺啦刺啦的電流聲不絕于耳。

他嘶啞地喊:“夏!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根本不是人!她是——呃!”

“砰!”

又一聲槍響後,對講機被驟然掐滅。

“看來那邊也很精彩呢!”

露娜聽得津津有味,吮着手指,吸得啧啧有聲,看得我翻腸倒肚,胸中作惡,徒勞地張着嘴,卻連一滴酸水也吐不出來。

“爸爸說要把姐姐送給我吃,果然辦到啦,我好高興啊!

“咦,姐姐,你的臉色看起來怎麼這麼差勁呢?很疼嗎?”

她咯咯笑着,語氣興奮,一句接一句,銀鈴般清脆的童聲回蕩在血迹斑斑的走廊内。

“不如我趁早把你吃了吧,這樣,你就不用忍受這些痛苦啦!”

話音未落,她已迫不及待地張開血盆大口,嘴角開裂,幾乎占據了整張臉;深處,細密的層層鋸齒蠕動着相互摩擦,捕蠅草似的肉紅色口腔帶着股泔水般發酸的馊氣,猛地籠罩而下!

咔!

完美亮眼的潔白牙齒狠狠咬在黑色塑料外殼上,上下颌用力一合,對講機頓時碎成了一口渣渣,極淡的電光萦繞其上,白煙滾滾。淡黃色的液體自煙霧中飛濺而出,直沖我面中而來!

千分之一秒之際,我立刻意識到那是具有腐蝕性的電解液,就地一翻,閃身便躲,同時借着這動作從口袋中抽出一物,咬牙忍住肋間尖銳的刺痛,反手便刺——

噗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姐姐!”

露娜凄厲地嚎叫着,小手狂亂地去抓我的手,想拔出那把不偏不倚正中她太陽穴的螺絲刀,塞滿污泥的長指甲暴怒地在我手臂上深深劃出道道傷痕,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然而這新鮮的血液氣息又進一步刺激了她的癫狂。她垂涎三尺,貪婪地伸着舌頭去舔、饑渴地仰着脖子去夠我臂上淌下的血珠,淩亂黑發下的雙目睜大得出奇,幾乎赤紅滴血。螺絲刀插得越深,她掙紮得就越發厲害,尖銳的甲刃有幾次甚至險險擦着我眼皮而過,再進毫厘,就能把眼球整個挖出來。

我絲毫不敢松懈,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更深地将杆身插進她顱内那些不知名的松軟組織中,那觸感像極了老化的海綿。我強逼自己目不轉睛,一定要看着她徹底咽氣才松手。

露娜由一開始的尖叫咒罵、惡言潑語,到後來的痛哭流涕,不斷哀求我放過她。

“姐姐、姐姐,快拔出來,我不吃你,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真實寫照。我不為所動,隻是心裡煎熬地想着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閉上嘴。

要是槍還在這裡就好了,我不用這麼痛苦,她也不用這麼痛苦。現在這樣的死法對于我們兩個來說都是酷刑。

掙紮間,有什麼東西嗒啦一聲從她身上掉下。我定睛一看——

是一張卡片,外表與普通房卡一般無二,唯一不同之處在于,上面寫着"Emergency Master Key"的字樣。

萬能房卡。

我恍惚間想:原來,柳白巳還真沒騙我啊。

既然伊麗莎白可以躲回得天獨厚的402,那露娜當然也可以藏身在具有同樣條件的502——難怪這兩天路過五樓總覺得心底發毛,原來我那對危險感知力極強的第六感早就警告過我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奄奄一息,用最後的力氣,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半顆眼珠子鼓凸出眼眶,幾乎要掉出來,我甚至能看清球體背後那些觸手般的血絲。

然後,她咽下最後一口氣,小眼烏珠一閉,死了。

怦咚、怦咚、怦咚……

不知過了多久,呼吸終于漸趨平緩。

四下皆寂,在一下比一下微弱的喘息中,我漸漸找回了自己對于身體的控制權,這才發現心髒跳得像是要飛出喉嚨。虛化多時的視野裡,連在鋼杆另一頭的露娜也漸漸聚攏回人形——明明比起螺絲刀杆這麼大一隻,卻像條串在扡子上新鮮但再也不會動彈的死牛蛙,軟趴趴地垂着手腳。

我的視線慢慢移向她不再起伏的胸膛,在那上面稍稍停駐了片刻。

像她,像它們這樣的怪物,也需要呼吸嗎?

心髒每一次觸底,激烈的心跳都在拷問着我。它像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烤熟了,流出來名為良知的油脂。

歸根結底,不同于伊麗莎白,露娜她,還是太像人類了。

而且殺那頭名為伊麗莎白的怪物,隻需要手指稍微一動,輕輕松松,她就自己倒下了,我甚至不知道什麼叫心理負擔;面對露娜,我卻拼盡全力也無法擦去記憶中自己攥着螺絲刀紮進她腦袋的那一幕——看來記憶力太強也不是好事,接下來我恐怕要做好長一段時間的噩夢了。

我撒開手,趔趄着退後兩步,順着牆,慢慢滑下來,腿早就軟得跟面條一樣了。

她沒了支撐,已有我一半高的身體嗵一聲砸在飽吸陳血的地毯上。

“别叫我姐姐。”

盯着露娜的屍體,我低聲說。

我讨厭被叫“姐姐”,甚至可能患有相關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這事沒多少人信,聽到我這麼說的每一個人,要麼一臉懷疑,要麼以為我在開玩笑,沒有人相信我害怕被這麼叫,畢竟這隻是一個再常見不過的稱呼。

但除了一個人。

柳白巳。

雖然那時我倆還處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彼此看對方哪哪都不順眼的階段,但自從他發現我對這個稱呼産生了明顯的抵觸之後,就算是開玩笑,也會盡量避免别人這麼叫我。

他還以為我沒發現。

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後,肋間那股由一點産生、放射至四周的痛感變得愈發鮮明,每一次呼吸都像拿尖刀剔肉。

我放緩呼吸,嘗試着用手按了按疼痛最明顯的地方,登時眼前一黑,本能地蜷起腰腹,佝偻着背,試圖緩解——那感覺就像有一把剔骨刀馬上就要破膛而出一樣。

看來肋骨真的斷了。

“小夏!小夏!”

來人氣喘籲籲,聲線止不住地發抖。

不知又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喚我,于是費力地撐開眼皮。

還沒完全睜開眼,一雙手已經搭在我肩上,剛要晃——

“停……”我有氣無力地擠出一個字。

千萬别晃,萬一骨頭斷口紮進内髒怎麼辦?一旦大出血,那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我來晚了,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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