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清勾着唇，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說話。單琬西看她一副“你還有什麼話說”的姿态，突然覺得趙玄清也沒有她想得那麼正經，像隻驕傲的貓咪，好可愛。

趙玄清今天罕見地沒有穿校服，裡面穿了一件淺棕色高領羊毛衫、外面套了件風衣，就連頭發也放了下來，整個人顯得禁欲又成熟。和單琬西說的可愛，半點邊也搭不上。

“你今天怎麼沒穿校服？”

單琬西企圖轉移掉趙玄清的注意力，指了指她這一幅裝扮。趙玄清覺得有點好笑，但也選擇放過她。

“之前的競賽得獎了，今天中午市長要接待我。”

趙玄清不準備細說她比賽這件事，因為她更好奇單琬西桌子上的一沓試卷。

“月考考砸了？”

“嗯。”

單琬西都不知道她這算不算是考砸，畢竟她都不會做，哪有考砸一說。趙玄清注意到單琬西的嘴巴翹得老高，明顯不開心了、急需要人哄。

趙玄清抿了抿唇，還是決定順了她的意。

“拿過來，我幫你看看。”

“看了不準笑我。”

“嗯。”

單琬西回到座位上把試卷整理好，還刻意把分數高一點的卷子放在面上。

“喏。”

趙玄清先是看到試卷上鮮豔的30分，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再往下翻，眉頭越皺越緊，這樣的分數别說留在本校，怕是花錢也上不了高中。

單琬西雖然在趙玄清面前裝得不在意，但還是留心觀察趙玄清的反應。看她表情随着翻一張試卷，就越難看，單琬西也覺得好丢臉。

趙玄清抽出英語試卷，指着總分數的那一欄的“0.5”，認真詢問單琬西：

“你能告訴我，這個0.5分是怎麼來的嗎？”

“作文，我隻會寫了一句，老師說我語法寫錯了，就隻給了半分。”

趙玄清暗自思襯，這怕是老師給的同情分。

“不是我不想學，是它太難了，我不會。”

趙玄清也看出來了，單琬西态度還是挺端正的，把能寫的都寫了。她看少女因為成績悶悶不樂的樣子，輕聲開口：

“那你想跟着我學習嗎？每天放學後來我教室，我教你。”

少女瞬間亮起來的眼眸裡面閃着星星碎碎的光彩，額頭上的碎發更是因為激動而一跳一跳的，這樣乖的人應該教起來不會太費勁。

“趙玄清姐姐，你真好。”

......

這一個月，簡姣每日為了忙單氏集團“科技研發部”而早出晚歸，單奶奶将她這種像海綿般拼命學習的樣子都看在眼裡。下午下班後，單奶奶叫住了簡姣，把她帶回了簡家。

簡姣随着單奶奶進到單家，這一月中她沒少來。每次來的時候，單琬西都在家，看她來了還會甜甜向她問好。

“小西今天沒有在家？”

“乖乖給我發信息說是月考成績下來考得太差了，求着趙玄清那姑娘給她補課呢。”

簡姣心中的失落一閃而過，随即揚起笑容：

“奶奶，你今天是有什麼話給我說嗎？”

單奶奶不急着說，緩緩坐下來，仔細端詳着站着的簡姣，銳利的眼光像是直直把簡姣慣常掩飾的面具擊碎，直到簡姣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下去，單奶奶才開口：

“小姣，奶奶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好。”

簡姣收起笑意，表情寫滿了認真。

......

單琬西回來時正好碰上簡姣，她像往常一樣甜甜地向簡姣姐姐打着招呼，而簡姣隻是深深望了她一眼，就匆匆走了。

11月29号，報紙上刊登出《震驚！簡姣出任單氏集團總監背後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