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說完這句,就把照片自己收起來了。
那位正妻想要的結果無非是狠狠報複她,讓她失業,但又沒做絕,就是警告她一下,如果她再不和這個男人斷掉,那位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她必須盡快解決此事。
岑音來就是給她傳個話,見意思傳達到,旋即轉移話題,“行了,其他人安靜,開會吧。”
會議一結束,蕭海藍馬上打電話聯系大款,一個計劃在她心中成型。
…
頭上纏着繃帶的趙契,未經醫務老師的允許,趕忙返回教室,這節是物理老師的課,是他的強項,快高考了,每節課都決定了他未來的命運,他的時間一刻都浪費不得。
手機忽然響動,一看是張琴在詢問他的情況。
蕭海藍:醫務老師跟我說你跑了。
趙契:老師,我真沒事了,不用擔心我。
蕭海藍:我知道你擔心學業,但也要多加愛護自己。
醫務老師剛剛告訴她學生頭傷的情況,做了兩個小時的小手術,人保住了,活蹦亂跳,但她回頭找不見人了,便立馬聯系了蕭海藍。
蕭海藍并沒有很擔心,她知道人肯定沒事了,不然這位權責意識巨強的醫務老師現在就不是彙報情況這口氣,而是要她守株待兔通緝捉拿趙契了,蕭海藍理解趙契急切回校的心情,也就沒有責備這孩子。
趙契感到心裡暖暖的,不由對張琴有所改觀,他很奇怪老師住院回來後,性子為何轉變這麼大,但他很喜歡現在的張琴。
趙契:周涵宇他會怎麼樣?
蕭海藍: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完全屬于校園霸淩範疇,證據齊全,會按規章處理,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趙契:謝謝你,張琴老師。
蕭海藍打字回複:不客氣,你下課後記得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點事跟你說,打字說不清。
下課鈴剛響,趙契沒兩分鐘就敲門進來了。
看他氣喘籲籲,蕭海藍心驚肉跳,心說這孩子真不把命放在心上,萬一頭部傷口有個好歹,她這工作就真不用幹了。
蕭海藍沉聲道:“你坐下,喝點水,我看看你傷口。”
她不動聲色走到趙契身後,将自己的神識送進了趙契的意識裡。
趙契的意識是一片灰色朦胧的天空,無數根灰色的線在四周糾纏,掙紮。人生而有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是一條有始有終的線,但大多無意義且暗淡,她往深處走了好久,才隐約看見一根金色的線。
她揮揮手,讓它下來,那金線便無力地乖乖落在她身邊。
靠近之後便不是線了,而是一條約一米多寬的路,路兩旁隔三差五挂着金人。
金人是趙契的模樣,小小的像個瓷娃娃,将自己團身抱住。
蕭海藍朝遠處看去,心說這金線斷裂的好嚴重,缺了很多,她拉起一端往另一端拖,并依次一一合并,将其連接完整。
每銜接一次,眼前便會出現不同的場景。
第一幕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幹什麼都不行,真讓我失望!”
——“你哪怕有一樣行…什麼,你說你抗揍行,哎喲你氣死我得了,你以後想去靠抗揍賺錢嗎,你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爸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