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打架的時候的确沒有發現日野雅史,畢竟日野雅史在行動組混了幾年,要是連剛入學校的警校生都躲不過豈不是太沒用了。
降谷零和他幼馴染去醫務室找創口貼了,松田陣平沒有繃帶,不願和剛才的鬥毆對象在醫務室相見,也不願去搖醒自己的怨種幼馴染。
萩原那家夥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嘲笑他的機會的。松田陣平一邊呲牙倒吸涼氣,一邊不服氣地想着明天還要去找那個金發混蛋。
他甯願選擇來天台先躲躲,等那兩人離開後再去醫務室。
他來到天台前并沒想到天台有人,看到鎖開時隻覺得是之前的刺頭學生的産物,剛開學還沒被教官們發現。但看到坐在欄杆上的日野雅史時,立刻意識到真正撬鎖的人就在面前。
看上去還是個好學生呢,沒想到會半夜抽風,跑到天台上來吹風。
沒鎖門這事日野雅史覺得怪不到他頭上,誰知道之前一直被鎖住沒人光顧的天台今晚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不過想到這種可能還是讓他吃了一驚,畢竟如果這兩人有意無意鎖上了門,他就隻能做天台上遊蕩的幽靈了。就算明天被人找到,大概也要在早操和早課上遲到了,這種事情估計也要被記過處理吧。
那樣可不行,絕對不可以。日野雅史在心裡搖頭。
盡管松田陣平為了不驚擾到他放輕了腳步,但日野雅史還是聽到了他去而複返發出的聲響。對方逐步靠近時他甚至懷疑這卷毛會在背後推他一把,雖然對方與他無冤無仇不存在動機,出于謹慎他還是偷偷用腳勾住欄杆固定自己的身體。
結果對方是怕他輕生?日野雅史從對方的表情讀出一絲對待玻璃制品的小心翼翼,有些好笑。真是一位好心又天真的預備警官先生,這明明與你沒有關系,不是嗎?
不過至少對方是同僚的可能性下降了,如果真的是同僚,這演技足夠把自己耍得團團轉了。
日野雅史從欄杆上翻下來,學松田陣平把自己壓在欄杆上,明顯看到對方送了一口氣。
“警校入學前都要過心理測試,你不記得了嗎?”日野雅史像看什麼珍稀動物一樣看向松田陣平,“我隻是來天台吹風。”
松田陣平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有些羞惱,立刻揭開了那麼一點僞裝出的溫柔,“大晚上不睡覺你閑得來天台吹風?”
“我宿舍的空調壞了。”日野雅史聳聳肩。
可能是在月光下的天台談話的氛圍格外輕松,他不慎說漏了本不打算說出的内容。意識到這一點他心中有些後悔,果然自己根本不适合情報組的工作啊。
接下來對方會嘲笑他四月開空調的大少爺行為?按照之前所觀察到的這卷毛挑釁又毒舌的人設……
“要我幫你修嗎?”
嗯?
短暫的呆愣後,日野雅史心中冒出各種疑問,對方是真的好心嗎?對方真的可靠嗎?對方為什麼會主動提出幫他?
接收到懷疑視線的松田陣平不服道:“我技術很好的。”
總之,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了。
日野雅史在松田陣平的指使下給他遞上工具,工具的來源是對方提上去準備撬鎖的小工具箱。
打開後日野雅史觀察了一下,裡面的工具種類齊全,看上去很專業,讓日野雅史稍微放下了心。
松田陣平咬着一隻小手電筒觀察了一會電路,然後開始對日野雅史的空調上下其手。
直到快結束的時候,日野雅史終于問出自己内心的疑惑。
“我們為什麼不開燈?”
自己宿舍隻是空調壞了,又不是燈壞了,為什麼他們要做賊一樣在這裡抹黑修空調?
松田陣平的身子一僵,“開燈不好,不能開燈。鬼佬的宿舍窗戶正對着這排宿舍,他萬一起夜看着我們兩個人都在你宿舍怎麼辦?”
這個借口聽起來挺有道理,但宿舍是有窗簾的,拉上就和對方沒什麼關系了。日野雅史靜靜地看對方急出一頭汗地現場瞎編,不過總歸對方都不介意,他着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