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是巧克力的問題。
朝陽真紀終于不再盯着對方,視線下移到這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上,手制的東西最方便在裡面加料不是嗎?傻子才會吃這種東西。
“不試試嗎,真紀?”對方一副迫不及待要她當衆吃下去的樣子,“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就不治你不給我帶義理巧克力的罪了哦。”
加了什麼料呢?大概率不會是瀉藥,他們不太可能重蹈覆轍。毒也不可能,他們沒那個膽子。
是很奇怪的味道吧,很苦?很酸?很辣?加了芥末或者超量的糖?
對方一副期待地樣子,守在她面前,看來是一定要她在這裡吃下去了。
朝陽真紀緩緩撕開包裝,把巧克力放入口中。
啊,是濃縮檸檬汁。
太過酸澀的口味,帶給味蕾炸彈般的刺激後是舌根發麻的苦味。
朝陽真紀面上表情不變,卡擦卡擦解決完一整塊巧克力。擡頭對目睹了全程的女孩說了夢境中的第一句話。
“還不錯,謝謝。”
日野雅史難得平靜地睜開了眼睛。
與之前的夢境相比,這個夢境要溫和的多,時間點也早得多。
他擡頭望了眼鐘,近來驚醒的頻率太高,他去超市買了個夜光鐘。
深夜四點鐘,就算是鬧騰的鄰居一家也要睡覺的時間,隻有被夢驚醒又睡不着回籠覺睡眠質量堪憂的可憐人會在這個時候意識清醒無所事事。
隻有空調轟隆轟隆的聲音陪伴着他,他租的這套房設備真的很老舊了,老舊到他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放棄警校裡被松田陣平修好的空調,跑來吹這聽着就感覺随時會解體的空調。
他掀起被子下床,在空調房裡呆久了容易口幹,但他甯願不斷喝水也不想走出去。
倒了一杯燒開了熱水後,他捧在手裡輕輕吹起。他喜歡口味重的食物,但他怕燙。他可以忍受辣椒帶來的苦楚,卻碰不得燙傷和燒傷。
要等一會兒才行,他把杯子又放在桌上。
加一點什麼嗎?可樂咖啡牛奶,茶葉蜂蜜醬油?他剛想去廚房的冰箱裡看看還剩下些什麼,卻剛好看到桌上的手制餅幹。
手制的東西最方便在裡面加料不是嗎?傻子才會吃這種東西。
十分鐘以後,他從廚房裡拿出一隻櫻花狀的勺子,解開手制餅幹的袋子後,把餅幹一片片放進去,用勺子搗爛泡得發軟的餅幹。
等工作結束後,他把勺子沖幹淨,仰頭一飲而盡這杯糊糊狀的不明固體,有些還堅強地挂在杯壁上。
真好喝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