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居然會通過組織的審核。”日野雅史心中有些微妙的不滿,對于這種人居然接任了自己的實驗室這件事。
“你不知道?”琴酒狹長的眼睛微微睜大,“尼古拉斯是那個叛徒的哥哥。”
哦,尼古拉斯,我的頂頭上司。
難怪這塊餡餅會落到這個蠢貨頭上,敢情他還是個關系戶。
日野雅史裝模做樣地感歎道,尼古拉斯是他所在研究所的最高負責人,要塞一個人進去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對方再有幾分本事,組織對這樣的裙帶關系就會視而不見。
不過尼古拉斯那年齡看上去都能做渡部洋平的父親了,老來得弟,給寵壞了吧。
這個時候就要慶幸他沒有什麼會給他添麻煩的親人,和他隻有一面之緣的妹妹和組織沒什麼關系,不必擔心對方把他拉下水。
“組織正在查尼古拉斯的成分,那個叛徒也就算了,如果尼古拉斯也參與了,bw7研究所的負責人就可以換一個了。”琴酒點燃一根煙。
喂喂,就算是敲打也太過了哦。
日野雅史眼神遊弋,飛快瞟了一眼身邊坐立不安的小姑娘。
他沒多少同情心,但琴酒說得太多了,超過了宮野志保可以知道的範圍。對方真了解了什麼她不該知道的,同樣坐在這輛車上的自己也要麻煩的。
隻聽琴酒話的伏特加顯然指望不上,日野雅史選擇轉移話題。
“琴酒,把煙掐了,這裡有孩子呢。”日野雅史頗為不贊同地拍了拍對方的椅背。
“你已經成年了。”琴酒惡狠狠地瞪向他,但還是不耐煩地把煙掐了。
日野雅史滿頭問号。
雖然他的确是把宮野志保拉出來做個擋箭牌,但你為什麼第一反應說的是我?
就算他以前一直拿未成年做借口拒絕吸二手煙,那也是為了這一車人的健康着想。他自己都不吸煙呢,怎麼能讓尼古丁殘害研究人員珍貴的大腦。
一想到這家夥居然和自己同齡,日野雅史默默把湧到口邊的一句“你遲早死于肺癌”咽下去。
琴酒今天的心情看上去很煩躁啊,難道是過勞導緻更年期提前了嗎?日野雅史暗搓搓惡毒的揣測。
琴酒沒有煙抽,要說的話看起來也說完了,專心看向前方道路,自顧自地陷入沉默。
不甘寂寞的日野雅史找身邊坐着的小姑娘搭話。
“小志保,你還記得我嗎?”日野雅史對茶發小姑娘笑得像個誘拐犯,不過此時他身邊也沒有會制止他怪蜀黍行為的大猩猩們。
宮野志保知道對方是個代号成員,她還在日本的時候她和姐姐的見面基本都是他來監視。對方似乎不太喜歡自己,每次監視都掐準了時間,也很少和她說話。他不會參與進姐妹在咖啡廳的談話,手裡經常拿着一本書,書外皮的名字是《雅思詞彙大全》。
他那時候還沒有獲得代号,此時已經獲得代号,又會怎麼對待自己。
“我記得你,霞多麗。”
她在對方的威懾下哆嗦着,湖藍色的眼睛卻直直對上對方,說出對方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