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三個人都有空餘時間出來聚聚,松田陣平這家夥難道要把時間都花在嘲笑他上嗎?
“我隻是沒想到,沒想到你們搜查二課的日常這麼多姿多彩……”松田陣平笑得喘不上氣:“你複述的時候一副要被玩壞了一樣的表情。”
“你們在聊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去了一趟廁所的伊達航錯過了這個話題,很奇怪松田陣平為什麼笑成這麼一副樣子。
“班長,雅史他要被男同吓暈了哈哈哈哈。”松田陣平擡起頭,興緻勃勃地向伊達航分享了一遍日野雅史的黑曆史。
“我也沒有這麼保守啦。”日野雅史再次歎氣。
他覺得今天歎氣的次數比以往多了不少,像個總愛歎氣的小老頭。
“日野今天的黑眼圈很重诶。”伊達航突然湊近日野雅史,認真打量了一番。
“很重嗎?”日野雅史眨了眨眼。
他不怎麼用鏡子,一般也不會注意到這些。
“是哦,雖然以往也有,但今天重了不少。”松田陣平仔細觀察,對比着劃了劃:“你完全沒好好休息吧,該不會在熬夜看狗血小說?”
松田陣平這個猜測并不算是在無中生有地敗壞日野雅史的形象。
自從他某一次在日野雅史家床底找到的不是某種男人都懂的DVD和某種顔色漫畫,而是受衆更小女生的狗血小說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他這位同期的愛好有多麼與衆不同了。
“沒有,昨天有場酒局,灌太多了吧。”日野雅史輕抹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的頭依然有點暈。
“少喝一點啊,日野,你酒量不好就别喝這麼多。”伊達航有些擔憂日野雅史的身體健康。
“拿出你以前在學校拒絕我們的架勢來啊,用冷臉狠狠吓退他們。”松田陣平提出更有建設性的意見。
“我也想停止啊,明明是他們一直在給我倒。”日野雅史裝委屈道:“喝到最後我都想把酒潑他身上。”
他自覺自己沒有撒謊,如果可以的話他很願意把那杯酒倒在琴酒身上。
同樣的話到松田陣平耳朵裡就變成了他昨天去和同派系的上司同事出去喝酒了。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前例。
記憶中喝得爛醉的日野雅史硬是拉着白鳥任三郎駐足。
“白鳥君,我給你找了個對象。你看她,外黑内白,尾部沿青,鳥中上好,怎麼不呢?”他這話說得不文不白,又磕磕絆絆。
同樣喝得爛醉的醉鬼,搜查一課的警部白鳥任三郎居然真的認真打量了一會,片刻後搖搖頭回複道:“太素,像披麻戴喪。”
“正所謂‘白鳥’嘛。”日野雅史旁若無人地在大街上哈哈大笑,拍了拍白鳥警部的肩,啪啪作響。
他們談論的對象——圍牆上的一隻白鳥居高臨下鄙視地瞅了他們一眼,振翅飛走了。
路過的松田陣平看了看對他們指指點點的路人,自覺丢臉,不好意思上前與他們為伍。
“你真要調到搜查一課啊?”
從回憶中擡頭的松田陣平看到日野雅史隐含擔憂的眼神。
“時間越來越近了,每年警視廳都會接到傳真,每一年都是倒計時。”
松田陣平每年都會遞交調職申請,今年的申請結果已經下來了。
與前幾次無疾而終的申請不一樣,這一次他的申請被批了。
“這一次,我一定會抓到他。”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我也請個假好了。”日野雅史深深看了他一眼,笑了。
“我會見證你抓到他。見證你,抓到那個炸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