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野雅史心說他這身打扮也不像鑒識課的人吧。
不過都被拉來了,線索也看過了,他手指在下巴上撓了幾下,還是把拿着相機在現場到處亂跑的那個鑒識課的警員叫來,指使他拍了幾張當作證據。
他瞪着那道被磨出來的痕迹,這應該不是平常使用會出現的刮痕,又這麼新,想來和這起案件有什麼關系。
但是到底有什麼關系呢?
等警員做完這些,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幹脆就放棄了。他對這種謎題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廁所裡那位死者的死因甚至不如他眼前這個人小鬼大的孩子重要,至少後者還讓他想起原來的雪莉,還是值得他付出一點關注的。
日野雅史俯下身詢問在沉思的小孩,“你的名字是什麼啊?”
“我叫作工藤新一,是一個偵探。”
聽到對方自信滿滿的回答,還有像在說“快來誇我”的臭屁小表情,日野雅史啞然失笑,在他柔軟的發絲上揉了一把。
線索也看完了,日野雅史走出廁所,場外局勢似乎又發生了什麼變化,空氣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焦灼,每個人都緊張兮兮的。
發生什麼了?摸不着頭腦的日野雅史暗暗打量在場人的表情變化,并與之前的姿勢和位置做對比,試圖畫出一張行動軌迹圖來。
沉不住氣的小偵探已經湊上去詢問毛利小五郎了,拉着毛利小五郎的衣袖詢問道:“叔叔,發生了什麼啊?”
“哎呀,小孩子别搗亂。”卻被無情的毛利小五郎扒拉到身後,和毛利蘭同享一個位子。
“剛才這位長谷小姐說米住小姐也認識死者,對吧?”安置好工藤新一的毛利小五郎擡頭确認了一遍信息。
“我說的難道有哪裡不對嗎?”長谷光代似乎終于意識到再不說點什麼就要被當成唯一的嫌疑人去警局吃趟牢飯了,抹了把臉後惡狠狠地瞪向米住真理惠。
她沒敢瞪向去過廁所的第三個人,隻能沖着這一個人開火,一隻手叉着腰,另一隻手指着對方,語氣極具有攻擊性。
“我還記得你的臉,你敢說你沒有做過朝陽家的保姆嗎?”
朝陽?聽到熟悉的姓氏,日野雅史一愣,一道靈光閃過天靈蓋。
這一下好似給他打通了任通二脈,踏入案發現場以來一直若有若無的熟悉感都有了解釋,時間實在是太久遠了,他的記憶磨損得也太厲害了,沒有這樣的提醒完全記不清以前的事情。
唔,不出意料的話,地上躺着的那位實方愛子和現在還站着的這位長谷光代都是他小學同學,而那位被指着的米住真理惠應該是他當初的保姆……
不,是朝陽真紀的小學同學和朝陽真紀的保姆。
想到這一點的日野雅史冷靜下來,繼續站在一旁看她們用語言互相掰扯。
這樣看來蝦夷松倒也沒有胡亂拉人,雖然是誤打誤撞,但從動機上來看,他的确算個嫌疑人,并沒有他一開始想象中那麼無辜。
真要說的話,還是在場嫌疑最大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