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視廳,完成了文件的交接,與兩個月不見的同僚和下屬們打過招呼,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日野雅史坐在辦公用的旋轉椅上,有着奇妙的懷念感覺。趁着沒人來他辦公室,心情頗好地轉了轉。
起身那準備好的小水壺給泡得發白的塑料仙人球澆了點水。在工作正式開始前清點了一遍物品,确認已經有些陌生的擺放位置,從文件櫃中取出最近兩個月工作的紙質資料準備翻看。
雖然停職期間的工作分給了其他幾個警部以及他的下屬,但為了重新熟悉工作,把握時局,還是有必要把近來留下的資料看一遍的。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日野雅史突然想起琴酒交給自己的東西。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資料,謹慎地虛着眼打量了一周,确認暫時不會有人進來打擾他。
幾個月前他給了琴酒兩管BW1563,讓他幫忙試試藥效。結果對方磨磨蹭蹭地,現在才把試藥報告交上來。
研究所都沒有了,這時候交上來又有什麼用?再興建起新的研究所,這個任務也不知道會落在什麼人頭上。不過有那些被搶救出的資料,重新進行下去也不會很困難。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撐着頭的日野雅史漫不經心地想,我已經不是研究組的人了,這個任務也不會落到我頭上,又關我什麼事呢?
不過抱着看得自己的研究成果最終去向的想法,日野雅史還是粗略翻了翻資料,一目十行地浏覽着。
“什麼嘛,那家夥到底把我的藥劑給誰試了啊?”過目了幾頁,他不滿地小聲嘀咕着。
就算不負責那個項目了,BW1563也是由霞多麗一手制造出的研究産品,對于日野雅史來說就像他的孩子一樣珍貴,特别是現在幾乎不可能再産的情況下,簡直就是結紮父親的獨生子一樣寶貴的财産。
日野雅史原以為琴酒會把這種東西用在什麼對叛徒卧底之類的審訊上,但他們之間的審訊記錄怎麼說也不可能給他看,估計是一些不重要的對話内容,或者是一些簡略的概況吧。
“受試者在注射後情緒不穩,破口大罵,但是沒有透露出有用的消息。”
日野雅史瞪視着資料上那些蹩腳的髒話,在心中模拟了一遍,惡趣味地挑了挑眉。
“太嫩了吧,這些話連我這種人都傷不到诶。”
“那家夥不會真的随手注射給什麼路人了吧?”
幾乎能想象到可憐的受試者罵罵咧咧出那些髒話的樣子,日野雅史搖了搖頭,為幻想中的受試者默哀兩秒。
反正受試者也不會有記憶,他也就當看了個樂子好了。
他随手翻動,瞅來瞅去也沒找到琴酒要對這人用藥的必要,大概真就是借着交試藥報告的工夫過來看他倒黴的。還暗戳戳在報告上暗示他的藥劑沒什麼用,呵,這種手段怎麼可能傷到自己。
算了算了,不糾結這些了。
把手中最後一疊研究所的資料塞入碎紙機,聽着平穩工作的機器音,确認已經銷毀了個幹淨。
呼出一口濁氣,日野雅史哼着歌,閑适地伸了個懶腰,翻開了工作資料。
好了,現在他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二課警部日野雅史,結束了為時兩個月的停職調查,要開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