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舉季越來越近,事實上各個地方已經有一些衆議院的議員開始組織準備演講了,各方面的活動都開始在暗地裡展開,作為搜查二課警視的日野雅史也是這台戲上重要的配角,順應高層的心思在舞台上做一個亮眼的靶子。
很快八雲喜久惠就不情不願地跟着伊達航進來了,一進門就不耐煩地開口,先人一步。
“我可不知道大鹿那家夥怎麼了,你們找我也沒有用。”
“八雲小姐,我們隻是做一些例行的詢問。”目暮警部與八雲喜久惠對上視線,沉聲詢問道。
“你最後一次見到被害人是什麼時候?”
八雲喜久惠咬着下唇僵持了一段時間,最後在衆人咄咄逼人的視線下敗下陣來,啞聲道:“是昨天下午。”
“下午什麼時候?具體幾點?”目暮警部沒有任由她模糊過去,進一步逼問道。
“下午大概……七八點吧。”八雲喜久惠依然是不耐煩的樣子,但還是努力回想了這段時間的記憶:“我和他吵了一架,我短時間内不想再見到他了,就沒有接他的電話。”
日野雅史還記得中谷冴未說這對情侶感情很好,從來不吵架。可現在看來,大鹿久司生死不明,八雲喜久惠卻依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甚至連稱呼也是尴尬地直稱姓氏,他們之間的感情大概早就有了裂痕。
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人與人的相處本來就會受到環境的影響,日本又是個如此在意風評和人情的社會,大鹿久司不願在外人前表現出他與女友之間的不和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指摘的。
“他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哼……大概是十一點吧。”八雲喜久惠咋舌,從兜裡掏出移動電話,低頭開始敲鍵盤,“我記得手機上有具體時間……我說了我沒有接,你看。”
她一番操作後把移動電話的通訊頁亮了出來,的确如她所說,響鈴三秒就被她挂斷了。
“是誰打的電話呢?”日野雅史聽到伊達航在背後低聲喃喃,顯然也想到了這個時間背後的含義。
這個時間點太巧了,巧合到難以說清是大鹿久司打來的,還是兇手殺害了大鹿久司後給她打來的。
“檢測了死者通訊電話上的指紋嗎?”目暮警部扭頭詢問鑒識課。
“警部,死者通訊電話被人擦拭過,沒有留下任何人的指紋。”鑒識課的警員顯然是早做了準備,抓着一沓剛打印出的文件翻了翻,回答了他。
“看來是犯人在通訊電話上留下了指紋,所以把它擦掉了嘛……”目暮警部順着這條線索分析下去。
“那通電話一定是犯人打給八雲小姐的了!”毛利小五郎一錘定音。
也不一定。日野雅史想,這條邏輯并不成立,真要像毛利小五郎這樣亂猜的話,他還可以說是八雲喜久惠殺害大鹿久司後用他的通訊電話給自己打電話,而後擦掉自己和對方的指紋,來制造兇手殺人後給自己打電話的假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