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貼着的心跳規律而有力,江戶川柯南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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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偵探很給力,媒體也很給力,當天千頭順司的醜聞就出現在網絡上和群衆的議論間。
不管是起因、發展還是結果,這個集狗血煽情教育意義于一身的故事都抓住了群衆的眼球,迅速在網絡上引發熱議。
日野雅史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在編劇方面有什麼沒發現的才能了。
這種時候就可惜自己沒有江戶川柯南這樣聰明的隊友了,日野雅史頗有些遺憾沒能成功把對方拉入己方。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向陽的花也不适合在地獄生長,他自己也沒有辣手摧花的心,還是給他留一片日光吧。
确認自己在此次事件中美美隐身後,日野雅史開始以吃瓜心态觀察警視廳在此事上的反應。
當然,是其他部門。
接連發生的選舉事故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負責的部門已經被警告一定不能再出錯了,這樣下去别說那些選舉候選人的風評,警視廳的風評都要連帶着出問題。
警視廳的走廊上,日野雅史正準備先回辦公室處理完出去三天的公務。
雖然燒還沒退下去,但是情報還是要看的,文件還是要批的,何況他馬上又要奔赴下一個戰場。
倒是在走廊上被意想不到的人撞了個正着,日野雅史看清來人,微笑點頭緻意。
“白馬總監。”
“日野警視。”
本來隻是打個招呼就能擦肩而過的偶遇,沒想到理應忙碌得沒空搭理他的白馬警視總監居然在經過時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你的小動作太多了。”
隻是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日野雅史被這意味深長的警告一驚,挑起眼去看對方,隻能看到對方遙遙遠去的背影。
日野雅史沉默着注視他離開。
白馬警視總監大概沒預料到土門康輝和千頭順司背後的推手是他,隻是憑借他上了海洋交響樂号的記錄和往日的行徑,過來警告他不好再做些敗壞警視廳道德的事。
看來警視廳這些天的确在媒體和群衆上承受了不少壓力,高層是決定掐滅潛在醜聞的根源嗎?
唔,故事中頻繁出場的角色最容易生疑,反正後面也沒什麼需要他做的了,去長野後還是收着一點吧。
反正奧運也基本是芙蘭特的活,隻要對方不算計着給他找什麼麻煩,也輪不到他過多插手。
日野雅史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目光移到白馬警視總監背後的人,向他走來的松田陣平身上。
“你在找我?”
松田陣平想到剛才擦肩而過時那人肩上的四朵的櫻花紋章,眼神微妙一瞬,發問道。
“那人是誰啊?”
“那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啊,就是白馬警視總監啦。”日野雅史說了個蹩腳的繞口令,說完突然想起松田陣平當年的豪言壯語,故作誠懇道。
“你要想揍他的話,麻煩等他走遠點嗎?我可以幫你套麻袋的。”
“你在說什麼啊?你怎麼還記得啊?”松田陣平沒想到那麼多年前的成年舊帳都能被他翻出來,狠狠白了他一眼,“當年的警視總監早換了人吧!”
沒看到他跳腳的日野雅史略有些遺憾,不過松田陣平也二十九了,本來就該是成熟的大人。
倒是他居然還有這些孩子氣的想法讓他意外,這種沒有意義的細枝末節早應該剪除了。
“好吧好吧,你到底來幹什麼的?”玩笑開夠了,日野雅史試圖拐回正事上。
“聽班長說你破相了,我來看看你。”
日野雅史抱着胸一挑眉,幾乎被氣笑了,皮笑肉不笑地陰陽他,指着臉上的幾個創口貼對他說。
“幸好你來得早,不然我傷口都要愈合了。”
順口反擊完的松田陣平聳肩,故作不在意地詢問道。
“你沒事跑那船上幹嘛?居然還用上年假了,本來年假就沒幾天……年底班長的訂婚宴差不多辦了,你可别因為這種事情來不了啊。”
“你也知道現在在選舉嘛,我總得到處亂跑的,幹脆就開了個假。”
日野雅史說得含糊不清,松田陣平卻聽得真切,聽得直皺眉。
選舉季還沒到後期,選民們也還沒投票,無論如何都不該是日野雅史該忙碌的時候。
如果他真的隻是在老實做個警視的話。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說了要給班長當伴郎呢,絕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爽約的。”日野雅史嘴上倒是立刻熟練地答應着。
“訂婚宴要什麼伴郎,你還是先熬到結婚再說吧。”松田陣平大聲嘲笑他的沒常識。
“反正訂婚和結婚我都會來的啦。”日野雅史揉了揉耳朵,梗着脖子說。
“那你要去銷假嗎?”松田陣平見他腳步不停地走向搜查二課辦公室,懷疑他燒壞了腦子,好意提醒他一句。
“不,我還得繼續請假。”
“怎麼了嗎?”嚴肅下來的松田陣平敏銳察覺到氣氛的不對。
他想到什麼,手探上他額頭,臉色和語氣都緩和下來。
“是身體不舒服嗎?你在海裡泡了挺久的吧。”
日野雅史沒有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他遲疑兩秒,也沒有隐瞞自己的行程,輕輕搖了搖頭。
他那雙發熱濡濕的黑眼睛直視着松田陣平,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意味。
“我得去長野看看奧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