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e:【也不怕硌死了】
邪惡車厘子:【不會的,你的腹肌不僅助眠還有按摩效果,不說了,我都快睡着了】
邪惡車厘子:【有什麼要求随便提】
邪惡車厘子:【說不定我在意識模糊時就答應了呢】
yue:【看看臉】
邪惡車厘子【不巧,剛毀容】
yue:【6】
邪惡車厘子:【6是什麼意思?】
邪惡車厘子:【一夜六次嗎?】
邪惡車厘子:【這對你的身體不好吧,婉拒了哈】
這時,下課鈴突然響了。
鈴聲一響, 周圍人瞬間變得嘈雜,裡面的同學起身要去衛生間,許繁星給他讓開位置,避免引人注目,把手機藏進了書裡,坐回去時肩膀被人戳了下。
“繁星!”
他扭頭看到笑出一口大白牙的聶高遠:“好巧,我們居然一起上課。”
許繁星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怔怔往旁邊轉了下脖子,果然看到了低頭打遊戲的遲樾。
“!”
他是什麼時候坐到他後面的,上課給他發消息的時候沒被發現吧。
許繁星心裡戰戰兢兢,面上還要保持标準的微笑:“聶哥好巧,你們怎麼會在這,這不是大二的課嗎?”
聶高遠咬了口巧克力,說:“啊對,有點懷念大二的舊時光,來重溫一下。”
許繁星沒聽懂,一臉迷茫地看着他。
聶高遠“啧”了聲:“就是挂科了來重修,非要說這麼明白。”
許繁星:“可這是毛中特啊。”
毛中特都能挂,你們體育生的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腦嗎?
“别提了,去年考試那一周碰上比賽沒有去考,原本院裡說給機會補考的,但是又趕上去西班牙冬訓耽誤了,所以隻能來重修了。”
原來是這樣。
那确實有點慘了。
許繁星視線往旁移,遲樾自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擡,認真的打着遊戲,屏幕上的手指修長白皙,骨感明顯。
偶爾有幾聲熟悉的音樂飄出來,許繁星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直到那聲“unbelievable”傳來,才終于确定,他玩的的确是消消樂。
方塊在手機上成排消失,到最後還剩三個冰塊,他似乎沒有耐心重新來過,直接買了三把小錘子。
铛铛铛,過關。
許繁星:“……”
好家夥,還是個氪金戰士。
“那個昨天,你,我……”許繁星想跟他道謝,但是一跟他對視就緊張,一緊張就心率飙升然後結巴了。
“不用謝。”遲樾替他說了。
“……”
真好還會搶答了。
許繁星說:“那我昨天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遲樾垂着眼睑,狐狸頭在冰塊晃悠着腦袋,他的腦海中卻不停閃回那個不算吻的吻,被男的親一口和被狗咬一口應該沒什麼區别吧。
“沒有。”他果斷說。
“那就好,謝謝你了,”許繁星松了口氣,隻口頭的感謝似乎不夠鄭重,緊跟着又客套道:“哪天有空請你吃飯。”
“晚上吧。”
“?”
“今晚我有空。”
“……”
許繁星心說他隻是客套一下,沒想到他還真是不客氣。
他其實不太想在現實中跟他走太近,一來心髒受不了,每次跟他對視心率都能飙到一百八,二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遲哥人挺不錯的,昨天還把喝醉的他送回了宿舍,在網上擦邊可能是真的有什麼身不由己的苦衷吧。
面對踩在他審美點上的赤月老師,他不确定自己有沒有這個意志力把持住,所以能在網上口嗨兩句已經很缺德了,萬一在現實中再給他惹出麻煩,就有點像呂洞賓和狗、農夫與蛇、郝建跟老太太了,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最好。
真心建議,你們直男平時真得注意着點。
不然容易被撅。
許繁星深呼一口氣,主動劃清楚河漢界:“不好意思啊,我今晚沒空。”
清空最後一管體力,遲樾的視線才終于從手機裡擡出來,平淡地眄了他一眼:“你有什麼事?”
許繁星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我跟徐鋒有約了,實在是不好放他鴿子,等下次吧,下次一定請你。”
有理有據,還有人證。
成功鴿掉一頓飯。
歐耶。
遲樾沒說什麼,隻是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他的這聲“知道”,太過随意,也讓許繁星的愧疚感減少了不少,正好上課鈴響起,他笑着說了句:“那就先這樣。”,回過頭裝作認真看書。
兩節水課很快過去,講台上的老教授毫不拖泥帶水的收拾教案離開。
許繁星也跟着三兩下把書塞進包裡,溜得比兔子還快。
聶高遠看着男生逃難似的背影,調侃道:“看來你隻能跟我去吃飯喽。”
兩人結伴去了二食堂,迎面碰上打完飯的徐鋒,聶高遠看着他手裡打包的飯菜,奇怪道:“學弟?你晚上不是要去跟許繁星去吃飯嗎,怎麼一個人來食堂了?”
“啊,我沒有跟他約啊,我晚上要去圖書館學習的。”
聶高遠微頓。
眼下的形勢似乎很明顯了。
他遲哥想跟人吃飯但被人拒絕了。
聶高遠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賤嗖嗖開口:“哥啊,人家繁星溫柔又勤快,多好的一學弟啊,不惜說謊都要拒絕跟你一起去吃飯。”
遲樾眸色發暗,視線掃過來:“你想表達什麼?”
聶高遠:“你這是對人家做了什麼,讓人家這麼煩你?”
煩他?
明明是他強吻,呸,明明是他咬了他。
他還沒說什麼,憑什麼煩他,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