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執生又照顧了我吃喝拉撒睡一個月,每天陪我做康複訓練,腿腳已經能夠正常走路,甚至可以有力踢踹,也鍛煉了身體。
但身材方面,依然回不到從前。
以前腹肌八塊,手臂肌肉也是精悍分明。現在腹部隻有個馬甲線,手臂看上去瘦削但幸好不柴。
此外,值得慶幸的是,我肚子并沒有變大,平時也沒有嘔吐、惡心的情況,前一周,偷偷買來驗孕棒測了測,沒有懷上。
爽!
況且,向執生這一個月都沒有和我發生過X行為,現在我至少不用擔心那些破事。等我再愛他一些,我再酌情考慮我和他的血脈延續問題。
今天下午就要回寥伽聯盟了,心裡如魚渴水般期待見到隊友,巴不得不吃午飯就直赴聯盟。
我暴風式吸入吃完午餐,向執生卻還在慢悠悠細嚼慢咽。
“你吃快點!”我催促道,“聯盟下午兩點訓練,現在快一點了,我們車程至少一個小時。”
向執生卻道:“你吃飯不能狼吞虎咽,不利于營養吸收。”
“遲到教官要罰我的。”我道。
“他不敢。”向執生放下餐叉,“你離開聯盟那天,他們都知道改偲是向執生的弟弟。我們一起長大。”
也是,确實曝光了,都怪我舍友李一二那個大嘴巴說漏了嘴我和向執生認識的事,離開那天又恰好被隊友看到我上了向執生這位聯盟會長的專車。
實錘消息。
“背一遍我們約法三章的内容。”向執生面無表情看着我,“背對了,我們就出發。”
我撓了撓頭,回憶着背:“一、身體不舒服不能……不能強上,該請假就請假。二、吃好、睡好,喝好。三、不能抽煙喝酒,戒煙戒酒。”
“第三點是第二點的内容。第三點你并沒有說對。”向執生不滿地盯着我。
那眼神就是在怪我。
不過,沒事,看我操作。
我跑到向執生身邊,主動坐到他腿上,摟着他脖頸,吻在他額頭上:“哥,我忘了,你就通融一下。”
向執生摟住我的腰,平靜道:“我告訴你第三點,發情期和易感期不許用抑制劑,來辦公室找我,也不能染上其他alpha信息素味道。”
“好好好。”我敷衍道。
向執生帶上我,我們一起去了聯盟。
回到聯盟,報道後,下午訓練,晚上上課,累得我快散架,四肢酸痛。
晚上十點下課,回到寝室洗漱完,我躺在床上和三位寝室舍友聊天。
李一二話最多,他道:“改偲,幾個月不見,感覺你瘦了好多,肌肉都不明顯了,還變得更白了,在燈下都會反光,白嫩得像個omega。”
“每天在家吃吃睡睡喝喝,當然白了。”我道。
另一位舍友問:“改偲,你和我們會長真的是親兄弟嗎?他可是向嶼的繼位者啊!”
“不是。”我翻了個身,道,“我和向執生沒多大關系,他就是我祖輩與他祖輩認識,結下的遠房又遠房的親戚,八竿子打不着。不要聽謠傳謠,傳到向執生耳朵裡,小心他給你們穿小鞋。”
“這樣啊!”
我說:“當然,人家最讨厭我這種平民百姓去攀關系了。所以,少說,别說。”
為了撇清我和向執生的關系,我義無反顧選擇瞎說。
李一二告訴我這兩個月的安排:“改偲,明天是月初,要開始野營拉練,長達兩周。之後還有體能、射擊、戰術等測試。下個月中旬,有體檢。”
我回答:“知道了,快睡兄弟們,我快累死了。”
熄燈後,我躺在床上,困意淡了許多,腦海裡有向執生的面孔,想念他芍藥味的信息素味道。
他每天晚上都會釋放信息安撫我。
可能是因為他信息素的原因,我每晚睡得香,和他睡覺,沒有做過噩夢。
聽着李一二如雷鳴般的呼噜聲,我輾轉難眠。
到半夜,我小腹有點撓心的疼。
快要起床的時候就不疼了。
野營拉練一周,晚上一到睡覺時間小腹就隐隐作疼,吃什麼吐什麼,食欲基本沒有,總是犯惡心,每天就吃了幾顆李一二我偷偷帶的糖果。
由于長時間沒有食物提供能量,野遊過河遊到一半,沒有力氣,頭腦發暈,隻記得最後李一二拉了我一把,我嘴裡就“咕咕”灌水進肺裡。
醒來後,在醫院,向執生挂着個臉,釋放安撫信息素,我們誰也沒主動說話,他就靜靜地盯了我一個下午。
到了傍晚,夕陽落進室内,地闆一地黃燦,我才主動打破沉默:“哥,我這幾天老是吐。一到晚上睡覺小腹就有點疼。”
“醫生檢查過了,是腸胃病。”他道。
我之前确實有腸胃病,可能是真的如他所言。
“我們約法三章裡,你怎麼承諾我的?”向執生翹着腿坐在椅子上,大佬坐姿,神情不怒自威,“改偲,你又不乖了。”
“沒有不乖。”我擔心他又如上一次讓我疼得痛不欲生,“哥,我錯了。你聽我解釋,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完成拉練,所以沒有及時告訴你。”
“行!我慢慢和你算賬。”向執生道。
向執生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好騙,我騙他:“我發情期就快到了,到時候我一定找你,如果不去找你,我改偲答應向執生任何要求。”
打了抑制劑再去找他,我也是信守承諾了,他能把我怎麼樣。
“你接下來要回家,還是去聯盟?”他問我。
啧啧!
他這是轉性了?還給我選擇的餘地。
我不假思索回答:“去聯盟。”。
向執生颔首:“可以。注意身體,務必量力而行。你吃腸胃病的藥記得帶回去,每天吃一粒。”
他把我送回聯盟。
下車前,他咬了我腺體一口,注入信息素。
身上都是他芍藥味信息素的味道。他信息素味道太招搖,擔心其他人聞到味道起疑心,我立即去浴室洗澡。
洗澡的時候,看到自己小腹,莫名其妙摸上去,但沒什麼感覺。
腹部就是腹肌少了好幾塊,肚子還有點凸起,大概是吃吃睡睡沒有高強度鍛煉的原因。
還有一周的野營拉練,向執生不同意我去,我隻好在聯盟訓練,為後面的測試做準備。
舍友将要回來的那天早上,我訓練又上課,下午我在寝室睡午覺,小腹又開始疼了。
吃了藥,午覺時間過了一個小時,還是難受,渾身酸軟、發燙,汗水都浸濕床鋪了。
發情期提前了。
如果按時發情的話,下周我才準備抑制劑,現在沒有抑制劑。
手機我主動上交了,聯系不上向執生。而且,此刻我控制不了omega信息素,隻能任憑信息素四溢。
小腹裡像是誰徒手掏了一把,這種疼感不比上次痛不欲生的感覺差絲毫。
我起床,衣服沒換,穿着短褲、背心,踩着拖鞋就出了寝室。
那一刻,腦子裡隻有向執生。
我想去他辦公室找他,扶着欄杆,拖着沉重發燙的身子,一步一喘下了樓梯,肚子一沉,絞痛鑽心。
我一手捂住肚子,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嘴裡念叨:“向執生,向執生,我好疼……”
猛然,我聽到腳步下樓梯的“哒哒”聲,我咬牙起身,抱着肚子慢慢走。
聯盟有兩萬多名alpha,如果讓我周圍十米的人員聞到我的Omega信息素味道,後果不堪設想。
那些alpha會發狂,争先恐後來标記我。
烈日驕陽,微風輕輕地扇着,我抄近道走了兩百米,穿過操場,距離去到向執生辦公室大概還有一公裡。
但小腹又一陣疼感,我直接跪在跑道上,汗珠從發梢一滴一滴打在跑道上。與平日不同的是塑膠跑道的味道我聞不到,隻聞到我身上信息素。
我omega腺體信息素是櫻花味,味道淡的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