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嶼想要侮辱向執生,我怒不可遏:“你——”
他從腰後拿住一把手槍,槍口對着向旸,我的髒話立馬閉了音。
我甚至連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冷不防給槍上膛,扣下扳機。
砰——!
地闆上立馬出現一個駭人的彈孔。
彈孔距離向旸的太陽穴隻差半米!
我知道但凡向嶼開槍槍再偏一點,極有可能一槍打爆向旸可愛圓滾的頭。
我個大男人都徹底繃不住了,全身發麻,邊哭出了聲邊說話:“我求你,别吓到小孩子。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别吓到他,别傷他……求你。”
“什麼都可以?”向嶼收起槍,“那你把你衣服脫幹淨,當着向執生的面,這屋子裡所有人的面。再給我們跳段舞。”
這踏馬簡直是恥辱!
哪怕我不情願,可當我聽到向旸撕心裂肺的哭聲,我還是老老實實地脫下外套。
我剛掀起緊身保暖衣衣角,向執生起身,他直接拉起我手,拽着我走了。
他冷靜得像個死人。
我不能理解他作為向旸的父親,面對向旸被向嶼威脅時,還能不為所動。
“你放開我!松手!”我甩不開他握住我手腕的手。
“走!”向執生道。
“他是你兒子啊!”
向執生二話不說,把我扛肩上就往屋子外走。
“你放我下來~他要是有事,我和你沒完。”
把我扛到我沒看到其他人的地方,他才放下我。
他抱着我,邊說邊吻我:“冷靜……點,向嶼故意的……他想殺向旸不會等我們來……更不會打偏。”
“有人盯着我們。”他收回目光,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他和我接着吻說話的目的就是掩人耳目。
“不哭。”向執生大拇指擦去我眼淚,“信我。我會讓向旸安全回到你身邊。”
我濕潤着眼睛看着他。
“哥……”
他笑了笑,拉着我再次走進向嶼的屋子。
“怎麼又折回來了?”向嶼問。
向執生:“孩子不勞煩您照看。”
話罷,向執生擡腿就走向向旸。
向嶼:“你跪着過來抱!不許走!”
向執生沒有接話,依舊挺直身闆往前走。
向嶼再次給手槍上膛,對準了向執生。
向執生沒有放慢腳步速度,也快走到向旸身邊了。
然而,就在他俯身抱孩子時,向嶼毫無預兆地扣下了扳機。
砰!
子彈擦着向執生臂膀而過。
他今天穿了白色襯衫,臂膀受傷出血,沒一會兒就白襯衫就染紅大半邊衣袖。
“爸爸……爸爸……”向旸緊緊抱住向執生,邊嚎哭邊叫爸。
向執生走到我身前,把向旸給我抱住。
“你好好休息,不打擾了。”向執生冷冷道。
向嶼:“如果孩子分化後達不到你的級别我就殺了他。直到生出了和你一樣是SP級别的alpha,我才會停止這場遊戲。”
向執生:“随你。”
他讓我抱着孩子走在他前面,而他後背暴露在向嶼槍口前。
我害怕向嶼再次開槍。
幸好,我們一家三口安然無恙出了門,後背也沒有傳出過槍聲。
·
上了車,我坐在副駕駛哄向旸。
“寶寶,别哭,爸爸在這裡。”我抱住向旸,用紙巾給他擦眼淚。
“呵!”向執生冷不防來一句,“寶寶?”
我:“……”
他是不是有病?我懷裡抱着抱的是他親生兒子,他冷呵個屁!
但我細細回想,他幾乎每天因向旸吃醋,向旸哭了他也基本不哄,戴着耳機冷眼看向旸哭。
“怎麼了?”我故意問他。
“你就不會關心關心我?”向執生一腳踩油門,“虧你叫我一聲哥。”
哦!
我忽然想起他手臂被子彈擦傷。
“你手臂還好嗎?需要我開車嗎?”我問。
向執生:“不用,就是皮外傷出血了。”
“嗯。”
我不僅要哄小孩,還要哄着個愛吃醋的總裁。
“向執生。”
“怎麼?”
“我……我我我我我…………愛愛愛你。”
這句話我快有兩年時間沒主動和向執生說過了,現在說有億點燙嘴。
把這句話說出口,我純粹就是想哄哄他。
猛然,超跑在平坦的路面拐出一個“S”彎。
我吓得有點懵逼地扭頭去看向執生。
向執生輕咳一聲:“我們去醫院,給向旸做檢查。”
我:“……”
他還挺好哄的,動動嘴皮子就哄好了。
就是他這個“S”彎技術我不太理解。
·
過了一會兒,向旸沒在哭了。
“dai地,喝奶奶。dai地~”向旸軟乎乎的小手在我上身摸來摸去,最終摸到一個部位就不松手。
我鄭重其事:“你已經斷奶了,不需要也不能再依賴爸爸了。”
“他再摸你X,我直接開窗扔了他!”向執生喝斥。
“喝奶奶,我要喝奶奶~”向旸眼睛又濕漉漉一片。
他是餓了才會這樣鬧。
“不準哭。你再哭,爸爸今晚不陪你睡。”我道。
向執生:“你不和我睡?”
我敢啊!
上周一,我就趁他睡着偷溜到向旸房間陪向旸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向執生直接發瘋弄我,差點給我幹出二胎了,他的套都被他捅破。
我悻悻道:“沒有你,我睡不着。所以……我們三個一起睡。”
向執生:“他要是在我睡着的時候哭,把我吵醒的話,一切免談。”
“好好好。”話罷,我抱着向旸,使盡渾身解數來逗他笑。
·
到了醫院。
向執生包紮了手臂上的皮外傷。向旸手臂上被向嶼的煙頭燙出的了水泡,還受了點槍聲給的驚吓。
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他們父子二人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