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旭還有第二把槍。
陸诃不再給謝旭留機會,想要快準狠地結束對話,他通過微型對講機叫來了外面的保镖,很快,謝旭被制服。
陸诃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台步向門外走去。
謝旭忽然揚聲道:“陸诃,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陸诃置若罔聞。
“俞一溪髒的很,他十五六歲就不幹淨了,他十八歲那天晚上,我比你更先品嘗到了他的滋味……那婊/子肯定沒和你說吧?不然以你的地位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爛貨,他就是長得清純,實際上不知道賣……呃!你瘋了!”
謝旭不可思議地看着陸诃,對方抽出了手中的兇器——剛才打鬥過程中從桌上掉落下來的分子模型,碎裂的缺口十分鋒利,陸诃直接将其插入了謝旭的肩膀。
“我這屋裡可是有監控的,你要和我一起去警察局!?”
謝旭覺得陸诃肯定是瘋了,在他的觀念裡,所有人都應該是利益至上的,陸诃可能是成了俞一溪什麼情才會幫俞一溪的忙。
但明知屋内有監控的情況下,還要逞一時之快,是真的腦子有毛病。他不過是過過嘴瘾,陸诃何來這麼大的氣?
陸诃半蹲在地,抽出模型,帶出一股新鮮的血液,男人冷笑道:“俞一溪怎樣,不必你來告訴我。”
幹了故意傷人的事,陸诃是走不掉了,他報了警,并配合着警察一起到達警察局。
期間俞一溪發來了信息,詢問是否可以打視頻,陸诃回複了一句“在忙,晚點說。”
紐約市警方忌憚謝旭的身份與威望,而陸诃控告的謝旭學術掠奪已故妻子并緻其自殺的罪名太過重大,暫時不能妄加定奪,需要交給法院來判斷,陸诃因為故意傷人被短暫拘留了,期間沒辦法使用電子産品。
林姐連夜趕到紐約,見到了陸诃,陸诃的狀态挺好,可能是警方也考慮到了他的影響力,并沒有對其實施虐待。
總之,陸诃過的還不錯,隻是聽上去凄慘罷了。
林姐大怒,拍桌子說:“你這麼就動手了?你不是向來冷靜嗎?人都抓住了,幹嘛要給他留把柄?你知道你的這一暴力行為會對之後的庭審産生不好的影響嗎?”
陸诃斂眸:“抱歉。”
林姐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陸诃如此鄭重的道歉,她不太習慣,擺了擺手,說:“罷了。”
他沒有追問細節,但大概能猜到,一定是謝旭說了什麼極度過分的話激怒了陸诃,陸诃才會一怒之下做出這樣的事。
“我已經在聯系交保釋金了,很快你就能出來,怕就怕這事被國内媒體發現,他們免不了要大做文章。”
陸诃說:“辛苦了,回去給公關組各位同仁加獎金。”
林姐被逗笑了:“先看好你自己吧。”
“林姐。”
“什麼?”
“我喜歡上俞一溪了。”
林姐懵了,倒不是懵這個他早就看出來的事實,而是懵陸诃居然這麼快就開竅了,并且就這樣直接說出來了。
她說:“所以……?”
陸诃抿了抿唇,那張萬萬年八風不動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紅。
緊接着,陸诃說:“我想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