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不是還宣傳陸诃陪俞一溪去山裡拍戲的濃情蜜意嗎?轉頭為了見朋友就丢下妻子遠走海外?」
「這是陸诃的哪位朋友?我陸诃十八年老粉,我怎麼沒見過?」
……
「前面的是不是有病?人家交朋友憑什麼要和全世界講?你以為你是人家女朋友?對别人掌控欲那麼強?」
「女友粉偷偷藏不住了吧,看見陸诃見個異性應激成這樣?要應激也得是俞一溪來,你算老幾?」
「互聯網沒有記憶嗎?俞一溪倒貼,沒和陸诃結婚之前查無此人,以為嫁了個好老公就能飛升嗎?他哪裡敢發脾氣,能抱着陸诃大腿已經很不錯了。」
「人家夫夫都沒介意咖位,某些人究竟在挑撥什麼我說?」
……
聽證會結束後,陸诃看見了網上的消息,雖然已經通知下去控評了,但他還是擔心俞一溪的心情,正要聯系俞一溪,王奇灣的電話打了過來。
“還不回來?”
“怎麼了?”
“二十個小時後,你老婆的殺青宴結束。”
陸诃驚訝:“他拍完了?不是要補拍麼?”
“補拍那是之後的事,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再過來,不用專門留下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戲已經拍完了。”
俞一溪心裡湧出不好的預感,他想起俞一溪回去和他說的忙着拍戲,難道俞一溪騙了他?俞一溪為何要騙他?
“他最近狀态怎麼樣?”
“看不出來。”
陸诃又給楚之梧打電話,接到陸诃電話的楚之梧受寵若驚,聽了陸诃的問題同樣表示不清楚。
陸诃不再猶豫,給林姐打了個電話,表示一定要回去看看俞一溪。
林姐答應了。
陸诃立刻訂了最近一趟的飛機,曆經十多個小時,他終于回到了南安市,他一路上都在後悔,他應該早點回來的,他應該先和俞一溪見見面的。
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好在殺青宴還沒散,踏過青石闆橋,穿過重重疊疊的山巒,茂林修竹之間,橙紅色的燈火閃爍着,隐約聽到有談笑聲,随着陸诃的到來,安靜了片刻。
“我來找俞一溪。”
坐在最外邊的小演員聞言趕緊道:“在,在裡面那桌。”
“謝謝。”
陸诃還穿着一身單薄的風衣,林間夜風呼嘯,他卻仿佛感受不到寒意,往裡走他看見了俞一溪,抱着一束藍風鈴花,穿着淺杏色的毛線衫和牛仔褲,靠在楚之梧懷裡睡着了。
他疾步上前,楚之梧看見了他,連忙高舉雙手證明自己隻是扶了一把沒有動手動腳。
陸诃将俞一溪接過來,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俞一溪努力地想要睜開眼,但他實在是太醉了,他第一次喝這麼多酒。
聽說酒能消愁,可他越喝越愁,他忘不掉那些困擾他的事,閉上眼後全是陸诃的那你“我都知道了。”
俞一溪想,為什麼陸诃對他那麼好,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的。
他雙手攀附着男人的肩膀,小聲說:“陸诃,陸诃……”
“嗯,是我。”陸诃說,“我回來了。”
“真好啊,你回來了。”俞一溪吻上了陸诃的唇,手指伸進男人的衣領。
如果這是個夢,那就永遠不要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