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陽光灑在淩亂的被褥上,藍添醒來後,他揉了揉眼睛,支起身問道:“你昨天睡得怎麼樣?”
可他發現久久沒有人回應。藍添往一旁看去,白翎早已經不知道溜去哪了。
“居然不叫我。”藍添在心裡暗自吐槽白翎。他也沒有多想,剛打開房門,恰好撞見了墨秋。
“小添起床了呀,昨晚在這裡睡的還好嗎?”墨秋問。女人的長發紮成一個高馬尾,身上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襯衫,誰能想到她早已經年過四十。
“……謝謝阿姨,還好。白翎呢?”藍添問。
“他早去學校了。”墨秋道。
藍添點了點頭,說:“謝謝阿姨,我也去上學了。”
“你不留下吃早餐嗎?”墨秋熱情地問。
“不了,我出去吃。”藍添在别人家住了一夜,不太想麻煩墨秋。
“你是白翎的朋友吧,”墨秋道,“你們關系很好?”
“……算是吧。”藍添道。
當藍添來到教室後,便看見白翎正拿着英語課本正在位置上背單詞。
“你什麼時候來的?”藍添沒忍住問。
“為什麼要跟你說?”白翎冷冷地反問。
藍添:“……”
白翎确實沒有什麼義務要跟他說,而且他們隻不過是剛認識沒多久的同桌罷了。
“對了,昨天你找我說話,導緻我出去罰站的仇還沒報呢!”藍添突然想起來道。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白翎道,他語氣溫和,隻是眉眼間依舊顯露出一股不耐煩。
想怎麼樣?藍添倒還沒有想好。于是他開口道:“那你答應我三個要求。”
白翎想了想,似乎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答應道:“行吧。”
“第一個要求是,我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行啊。”白翎道。
“第二個要求是,你不可以打我、罵我。”
白翎沉思了一會兒,說:“對不起,這個我恐怕無能為力。”
藍添十分疑惑,很是不解的問:“為什麼不能?”
“你那麼欠揍,别打是不可能的。”白翎斟酌片刻。
藍添:“……”本人有那麼欠嗎?
好像沒有,對對對,怎麼可能呢,絕對沒有,純屬造謠好吧。
“行吧,那我換一個。”藍添道。
“什麼?”白翎問。
“第二個……另外兩個我還沒想好,當我想到了再說。”藍添露出一個特别燦爛得體的笑容。
白翎:“………………”
今天第一節課是英語課,可能是有了上次藍添上課講話的事件,英語老師幾乎全程盯着藍添看。
媽的,這下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講話了,可是她以為咱們藍添同學是什麼?
你不讓我講,我偏要講,而你讓我講,我偏不要講。
“白翎?”藍添道。可一旁的白翎依舊聚精會神的做着筆記,一副看上去與“世”隔絕的模樣。
“同桌,你理理我呗。”
白翎無動于衷……
“我無聊嘛。”藍添又道。
白翎依舊無動于衷……
“藍添!你真的是頑固不化,在我的課上講話!”英語老師道。
好家夥,居然又被她看到了。
“老師,我……呃……”藍添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給我滾出這個教室!”
于是乎,藍添又一次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教室,全班人都已經對這位爺的騷操作習慣了。藍添并沒有絲毫在意,好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反正他這又不是第一次,他高一的時候也經常像這樣站在外面,他一度懷疑這些老師們都針對他。
他摸了摸口袋,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藍添這才想起之前罰站出來畫的那張畫被他送給了白翎當成了“見面禮”。
“算了,就在這站着吧。”藍添喃喃喃自語。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白翎從教室門中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藍添驚愕地問。
“上課沒聽講。”白翎淡淡道,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
他年級第一會上課不認真聽講?換個人也知道這是假話,藍添想。
“呵呵,你會沒聽講?”藍添笑着問白翎?
可白翎卻并沒有理他。
那他是不是故意走出來的?那他這樣是為了什麼?藍添心說。
“對了,你……”藍添問。他想說“你為什麼要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說不出口。
“怎麼了?”白翎瞥過頭望向他。
“……沒什麼。”藍添道。糾結了一下,他還是不決定問出來。
“行了,藍添白翎你兩個進來吧。”英語老師說。
終于下課了。藍添隻覺得雙腿傳來陣陣酸痛,畢竟整整在外面走廊上站了一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