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三
今年穆慎修寒假比我早放了大半個月,晚自習結束他來接我。
本來我乘公交回去。
這事他沒跟任何人提,也沒必要提,否則會把穆家人氣死。穆慎修來時必帶夜宵,有時是奶茶,有時是星冰樂,甜水芋圓,什麼發胖帶什麼。
我懷疑他居心叵測,他大大方方承認了,說:“你上學辛苦,都瘦成這樣了,手感不好了,得補一補。”
在等紅綠燈時,他會說:“給我來一口。”我問他為什麼不再買一份。他說他喝完整的會胖。
我一個人住在一間公寓裡,錢是穆家出的,我媽自個都進療養院了,顧及不到我。穆慎修有時會住我這,不回去。他和父母的關系不太親近,時常有矛盾。他說:“我不在,他們更高興。”
說的大實話,我也不曉得怎麼安慰,隻好點點頭,總不能互相比慘吧。
這一局遊戲打了将近一個小時,我手都打得酸痛,看完評分後,把手機挪一邊,啪的癱瘓在床上,說:“太不容易了。”
穆慎修毫無懸念的是全場最佳。他也緊跟着躺了下去,他使的是個容錯率極低的英雄,隻會比我更累。他的左手壓在我的肚皮上。
“重死了,哥。”我有氣無力道。
“不會死的。”他一邊隔着羊絨衫摸我的肚皮,一下一下的,一邊道,“好像是懷上了。”
“操。”我一腳踹過去,穆慎修一聲悶哼,被我傷得不輕。他說:“我内傷了。”
說着他卻把手伸了進去,雖然不冷,但這也太怪異了,盡管我知道他隻是喜歡摸軟肉。
“我看你還想外傷。”
穆慎修隻好戀戀不舍地把手拿出來,歎息道:“媽的,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