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片刻後,道:“哥,少點變态,多點正常,行嗎?”
穆慎修立馬收回了他那色情狂式的嘴臉,睜眼說瞎話:“我不正常?”
他那冷淡的語氣仿佛他什麼都沒幹似的。
房門被扣響了,是四姨的聲音,“小修、見深,可以開飯了。”
小輩們一桌,長輩們一桌,我們在外,他們在内,中飯曆年都是如此。年三十的晚上會用大圓桌,座次嚴格。當然,我和穆慎修除外。他是祖母最疼愛的小輩,坐在她右手邊,而我作為穆慎修的附帶品,跟着坐在他的右邊。
兩桌菜色有些區别,這邊重口味的、煎炸類的較多,一些傳統菜色少,我還挺喜歡吃的。
我不便站起來四處揀菜,都是穆慎修幫我夾。
我看見我對座的穆敬言兩眼能噴火,要是他手上有把加特林,早把我射成篩子了。穆敬言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穆慎修的頭号迷弟。其實在座的誰不崇拜穆慎修?如果穆慎修他哥穆慎行在的話,能算一個,但他在另一桌。
“杜見深,你沒長手?”穆敬言忍不了穆慎修和我的“黏糊勁”,一擱筷子,道、
“長了,瞧見沒?”我攤開手,沖對坐的穆敬言晃了晃,極盡嚣張。
穆敬言氣得要死,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不好發作,朝我做了個口型。他罵我“婊子”,這人一點長進都沒有,罵來罵去就這麼幾個詞。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而穆慎修對我和穆敬言的交鋒不聞不問,誰也不能強迫他站隊,我也不能。
話又說回來,我還挺心疼穆敬言的,突然冒出一個野種弟弟,還把二哥給搶了,換誰誰不生氣?然而,這也不能都怪我,是吧。他有爹有媽,有整個穆家當後盾。我就一個穆慎修,他還要談戀愛,還要結婚生子。很快也就不是我的了。
他隻是我一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