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如果是因為穆敬言的事要和他談,剛剛我已經和他說過了,沒有再談的必要。”
四姨緩緩地吐出煙圈,道:“穆慎修,看來問題是出在你身上啊。”
“小深回去,你留下。怎麼樣,我夠民主吧。”
我下意識地看向穆慎修,他說:“你回卧房,把門鎖上,我一會兒就來。”
“好。”
我把中廳的門帶上,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
我聽見四姨怒道:“穆慎修,你把一個野種寵得不知天高地厚!”
她是說給我聽的。中廳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我才剛剛出去,一定能聽見,這點她很清楚。
我快步走遠,把一切聲響都抛在身後。
我穿過中庭時碰見了幾個出來飲酒的旁系。
穆家的嫡系我大緻都有印象,這幾個人我面生得很。然而他們卻認識我。
其中一人戴着黑色的絨線套頭帽,有那麼點恐怖分子是氣質,個子很高。
他說:“穆慎修沒和你在一塊?”
我反問:“怎麼,找他有事?”
這幾個旁系不知觸了哪個神經,全都笑起來。目光在夜裡依舊像探照燈似的在我身上掃視。
“恐怖分子”樂不可支道:“不不不,我們不找他。既然你來了,就和我們一起玩玩吧。”
玩個雞啊。
他話中的惡意像沼澤地裡的氣泡一樣冒出來。
我剛要拒絕,一記重拳便砸在了我的腹部。我不顧鈍痛,和出手的這位“恐怖分子”扭打在一起。
他們沒料到我居然還能還手,并且打得還頗兇狠。因此愣怔了幾秒後全撲上來,我腹背受敵。
突然有個人從背後扼住了我的喉嚨,把我往假山邊上拖。
看來他們是想轉移陣地,在空地上容易被人發現。
我像條瘋狗一樣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