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慎修切了電話,又問我:“那幾個人的臉記住了嗎?”
“哥,你要幹嘛?”我反問,“别告訴我你要把他們找出來暴打一頓。”
“怎麼會?”穆慎修皮笑肉不笑的,“你哥不幹這麼沒品的事。”
“真要替我出頭?”我不安道,“這是穆家大忌。”
“放心,我有分寸。”穆慎修道,“你再忍一會,我們馬上就到了。”
一進醫院就是CT和各種各式的檢查。穆君野安排來了一個姓薛的醫生,辦事效率奇高,走路白大褂帶風。半個小時後我被安排進了病床裡。
薛醫生道:“内髒出血,尤其胃出血挺嚴重的。肋骨和小腿骨有些骨裂。保守估計,小朋友要在醫院過正月了。”
又多了個叫我小朋友的人,我明明成年了。這真叫人摸不着頭腦。
穆慎修謝過了醫生,幫我撚上被子,坐一邊埋頭擺弄手機。他問我困不困。我說沒有。
他便把手機遞過來,一串照片列在相冊裡,全是穆家旁系的資料。姓甚名誰,年芳幾何,他把三十以下十五以上的男性全挑出來了。
他照片一張張劃下去,我一眼就找到那個“恐怖分子”。我說:“他像是領頭的。”
“是不是這幾個人?”穆慎修立馬挑了五個出來。
我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最近有幾個旁系的人在抱穆敬言的大腿。”穆慎修冷笑道,“很不安分。”
我道:“哥,你用這種□□一哥的語氣講話,我都有點不太習慣。”
穆慎修忿忿地揪住我臉上的肉,說:“你哥心痛死了知不知道。”
我嗷的叫了一聲,他才松開。
這時有人從病房外進來,紮着高馬尾,大衣上頭一圈毛領很是狂野。一個過濾口罩擋了大半張臉,膚色像從地中海度假回來,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色。
然而穆慎修照面第一句便是:“你去非洲援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