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今天沒心情。”小克不理會穆君野,繼續道,“雖然我好像每天都沒心情。”
“你是穆的朋友。”小克用蹩腳的,不斷有大舌音冒出來的英語說道,”那你也是Jane的朋友嗎?”
我想了想,明白過來Jane指的應該是小深。
“我是他的哥哥,不過沒有血緣關系。”
“太好了,那你一定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結婚吧?”小克道,“抱歉,我不知道他的名字。Jane喜歡的人。”
“明年六月。”我說道,“具體時間還沒有定。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可以參加嗎?”小克問。
我一愣,想起穆君野口中的小克,道:“你不要沖動。”
“我不沖動。”小克舉着雙手反複向我保證,“我就是去看看。我想看看,Jane喜歡的人是怎麼樣的。”
我們留了号碼,還互加了好友。
我回國後,小克每個月都給我留言問我時間定了沒。好像結婚的人是他似的。
我想,比起讓穆君野參加婚禮,還是小克去來的靠譜一點。最起碼沒人認識他。然後我知道了我不該對俄羅斯人報以任何期待。
抛開他異國的優越長相帶來的注目,他不大會說中文,一直在那悶頭喝酒,我們一桌的酒幾乎都被他喝幹了。不斷有人過來問我那是誰,我隻能說這是我合作夥伴的兒子,在中國旅遊。
他跟我說這裡的酒比國外的濃度高,接近于他們的伏特加。
我頭一次看到有人把白酒當水喝,并且是自己拿了一瓶在那灌,桌上其餘人都很驚訝。
我擔心他會不會把自己喝死在婚禮現場。